這個時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男女,十歲之後不能同桌而食,更何況這麼多朝廷大員,她一介女流坐在中間,難免有些突兀。
“本王在這裏,誰敢有異議。何況,大人們並非多事之人,不會傳出去的。”謝韻自知她在猶豫什麼,說話間冰冷的目光已然直接將目光落在旁邊的大人們身上。
在做的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材,可是此時此刻,一個個的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看著他們夫妻二人,當麵撒狗糧,也隻能是紛紛裝作自己看不到。
季疏影見推脫不了,隻能點頭應和。
謝韻帶著這些人過來吃飯,殊不知自從季疏影坐下之後,他們就已經什麼都吃不下了,時不時打量著兩位。
狗糧吃得多了,自然有人會嫌撐,心裏泛起了嘀咕。
王妃實在太不懂規矩了些,王爺還這般縱容,當真是“目中無人”。
不過,季疏影對此卻全然無知。
晚上,睡著的季疏影突然一身冷汗,驚醒了睡在她身邊的謝韻。
“怎麼了?可做噩夢了?”謝韻看著迷迷瞪瞪的季疏影。
“王爺。”季疏影忽然一把抓住謝韻的手,神色有些莫名的緊張。
謝韻被她嚇到了,還以為她夢魘,“可是不舒服,我派人去請大夫過來。”
“不是的,我剛剛做夢夢到酒樓出事了,我想去酒樓看看。”季疏影這人有個很奇怪的毛病,就是每次做夢都很靈驗。
她一夢到酒樓會出事,立即被嚇醒了。
“你該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們才從酒樓回來沒有多久,怎麼可能會出事?”謝韻安慰著季疏影。
可是她根本不聽,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謝韻無奈,隻能跟著她一起去。
“你走路太慢,我用輕功送你過去。”說罷,謝韻就摟著季疏影的腰,縱身一躍,飛上屋頂。
半盞茶的時間,季疏影就已經到了酒樓裏麵。
外頭看著黑漆漆的,一進來,後廚的燭火卻讓人有些疑惑。
大晚上的,後廚怎麼還有人?
季疏影看了眼謝韻,後者點了點頭,悄悄地來到窗邊推開一道縫隙,隨後朝著季疏影招手。
季疏影立即走過去,俯身在窗邊,看著廚房裏的人,季疏影並沒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她早就懷疑謠言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亂,所以落井下石乘機煽動人心的趙況,成了她第一個懷疑對象。
當謝韻準備對趙況動手時,她才會出言製止。
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包天,將明天的食材全部掉包。
看來,若是今天她沒有察覺,隻怕明天又會有一出好戲。
等著趙況將食物都掉包離開後,謝韻和季疏影回到廚房,看到那些外表完整,裏麵卻已經爛掉的食材,季疏影突然有些後悔把趙況放走了。
“不用擔心,本王立刻安排人將食材重新換回來。”
話音一落,謝韻抬手打了個響指,幾個身影從天而降,他們來到廚房將所有有問題的食材全部帶走。
“堂堂攝政王的暗衛,竟然也做起了這些事情,不覺得大材小用嗎?”季疏影沒忍住,出聲調侃著謝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