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愚鈍,還請母妃指點。”
季疏影抬頭看了眼慶太妃,隨後收斂著目光,恭恭敬敬地蹲著身體,等著她鬆口。
“免禮,坐吧!”
慶太妃朝著旁邊頷了頷首,季疏影臉上立即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多謝母妃。”
看著季疏影落了座,慶太妃臉上的笑容才冷了下來,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滲人。
“王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永文候之子動手,還將人打傷了。如今邱夫人來找本宮討要一個說法,你讓本宮如何是好?”
季疏影差一點點就被慶太妃臉上冰冷的神色嚇到了,不過看到她身邊的秦姨,朝著邱夫人使了個眼色,她瞬間明白。
“母妃,兒媳平日裏是什麼性格,您是知道的。臣妾平日裏管理鋪子,難免會有些強勢,可是您要說兒媳惡意傷人,兒媳是無論如何是不會做的。
不過,說起這個邱公子,臣妾不得不說,這人臣妾打得不後悔。”
話音一落,邱夫人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太妃,您聽聽看,王妃竟然如此冥頑不靈,傷了人竟然還說不後悔,我家鷹兒如今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此時若是太妃不能給我們邱家一個說法,我就將此事告到皇上那裏去。”
“邱夫人,您可問過本王妃為何對邱公子動手嗎?”季疏影眸光中透著濃濃的諷意,冷聲道:“邱公子強搶民女,甚至意圖不軌,此事若是傳到皇上那兒,不知道皇上是會責罰本王妃,還是會將邱公子治罪呢?”
邱夫人卻不可置否地冷嗤一聲,道:“不過隻是一個廚娘,能讓我們家鷹兒看上,是她的福氣,就算鷹兒對她做了什麼,大不了將她抬進府,做永文候世子的妾侍,難道不比做廚子強?”
季疏影沒想到邱夫人竟然如此無恥,心裏忍不住搖了搖頭。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自家兒子強搶民女,在她看來竟然隻是一件小事。
和這種人講律法,恐怕隻是浪費口水。
季疏影瞥了一眼主位上的慶太妃,果然她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邱夫人,令公子強搶民女,怎的在你口中,就成了一件十分細小的事情,如此看來,本宮想問問你,什麼樣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大事?”
邱夫人被慶太妃的話,堵得一噎,臉色本就難看,這會兒就像掉進墨水裏麵一樣。
“那姑娘不是被王妃救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嗎?”
“沒事?”季疏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冷冷道:“邱夫人,因為令公子,清竹現在手背上都是傷。而且因為這件事情,清竹現在都不敢見人。
邱夫人可知道,清竹現在是在太後的酒樓做大廚,因為清竹不能去酒樓做菜,您知道給酒樓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邱夫人臉色一僵,悶聲道:“我怎麼知道?”
“您當然不知道,足足損失五千兩。”季疏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原本邱夫人不來,這件事情本王妃還不想計較,既然現在邱夫人來了,那本王妃就隻好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