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揚了揚眉,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眼角的餘光睨了一眼晉王妃,一副老成模樣,點了點頭。
“晉王妃請說。”
晉王妃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王府丟了五千兩銀子,此事傳到王爺的耳中,王爺大怒下令讓本王妃徹查此事。
這不,今天早上,本王妃發現季側妃行蹤有些詭異,便讓人將側妃攔了下來。
或許做賊心虛,側妃手裏的包裹掉了下來,露出兩千兩銀票,這兩千兩銀票,正好和賬房丟失的是一樣的。
攝政王妃,您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應該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季側妃偷盜府中財物,按規矩是不能輕饒的。”
此刻,趴在板凳上麵的季月熙,也不知哪裏來的利器,昂著頭,朝著晉王妃怒吼道:“你胡說,我沒有偷府裏的財物。”
這一吼,花了季月熙幾乎所剩無幾的全部力氣。
吼完了的她,直接趴在板凳上一動不動,可是盡管如此,她那雙眼眸卻還是帶著濃濃的怒火,一瞬不瞬地瞪著一旁的季疏影。
看著季月熙的眼神,季疏影不由得蹙了下眉。
難不成還是自己牽連她被晉王妃折磨?
晉王妃沒想到季月熙還有力氣為自己喊冤,頓時臉上的表情有些破碎的痕跡,她訕然地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的季疏影,神情越發有些難看。
“本王妃可沒有冤枉你!那兩千兩銀票,從你的包袱裏掉出來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難道所有人眼睛都有問題,非要和你這個主子過意不去?”
“……”季月熙瞪著晉王妃,每牽動一下,都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要斷了一樣。
盡管如此,她都不肯承認自己偷了晉王府的銀子,季疏影不禁感覺有些奇怪。
季月熙絕對不是一個能承受如此大痛苦的人,被打的皮開肉綻,都沒有承認自己偷銀票,想來這件事多半就是晉王妃的栽贓陷害。
能讓晉王妃如此動怒,看來應該是她們兩之間打算合作的事情被人泄露出去,才引得晉王妃如此震怒。
繼而挖了個坑,讓季月熙跳進去,給她一個光明正大收拾她的理由。
今天如果自己不來的話,季月熙很有可能就被她給眾目睽睽之下打死,還落得一個偷竊的罪名。
難怪,季月熙看她的眼神充滿的憤怒。
如此想來,季月熙的舉動也說的過去。
“晉王妃,你看季側妃都已經被你打的皮開肉綻,都不肯承認自己偷了府裏銀子,我想著裏麵是否有內情,不如再查查看如何?
再說了,季側妃也是刑部尚書之女,又有我這個做攝政王妃的姐姐,因為缺錢而偷盜府中財物,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你說對不對?”
還查什麼查!
晉王妃心裏很想這麼說,但是季疏影的麵子她不得不給。
特別是如今她手中還握有自己的把柄,更不能輕易將她激怒。
“既然攝政王妃開口了,那本王妃便吩咐人再去查查。”晉王妃朝著身後的嬤嬤揮了揮手,不一會兒那幾個嬤嬤便帶著一群丫鬟婆子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