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現在事情鬧得那麼大,最希望王逢春死的人是誰?”
“當然是晉王妃。”
這個問題還用問麼,在事情被她揭穿後,晉王妃就想王逢春死。
幸虧剛開始的時候謝韻有先見之明,把人帶到別的地方保護起來,才沒有讓晉王妃得逞。
現在王逢春主動出現,又落在官府手裏,晉王妃現在想要王逢春的命,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臣妾隻是想不通為什麼那個劫獄的人,要說自己是王逢春的兄弟?臣妾還是第一次聽說劫獄還主動自報家門的,這難道不奇怪。”
“王妃相信那人是真的來救王逢春的?”謝韻沉聲道。
“當然……不信!”季疏影白了一眼謝韻。
王逢春所有的事情,她早已派人調查清楚。
作為戲子的王逢春,其實甚是心高氣傲,能跟他做朋友的人很少。
劫獄更是一個殺頭的罪名,萬一被抓就會牽連整個家族,沒有人會如此犯傻。
季疏影聞言,瞬間沉默下來,腦子裏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迅速過了一遍,隨後她才眼前一亮。
“那王妃想想,此事誰最丟人?”謝韻依然暗示著季疏影。
“自然是晉王了。”
無論哪個時代,男人若是知道自己頭上一片綠油油的,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更何況王逢春綠的是晉王,有權有勢的晉王,怎麼可能放過王逢春。
季疏影腦子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謝韻。
“王爺的意思是那個來劫獄的人是晉王安排的人?”
如此說來,晉王一定是知道了王逢春和晉王妃的事情,或許不等王逢春上門鬧事,就已經知道了這事。
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出門,借此從這件事情中擺脫出來。
如此一來,他避免了和王逢春硬碰硬,避免被人恥笑的後果,而且還將自己立在一個受害人的位置上。
“王妃倒是一點就通。”謝韻眼眸柔軟的看著季疏影,笑意不經意間已經爬滿了臉上。
“那是自然了!”
季疏影毫不客氣,接受他對自己的讚美。
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麵前笑得如此張揚,謝韻看得不禁有些走神。
然而,季疏影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說來也奇怪,晉王既然已知曉此事,為何並未對晉王妃做什麼?王爺,您可知道這是為何?”
“晉王妃娘家家世不一般,晉王也是有所畏懼。不過,想要讓晉王府家宅不寧,也不是一件難事,晉王府不是還有位呢麼?”
謝韻劍眉斜挑入鬢間,一雙桃花眼,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望著季疏影。
一陣擂鼓般的心跳,讓季疏影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熱浪襲來,她連忙別過臉,起身走到軟塌之上,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不知道自己這雙眼睛的殺傷力麼,竟然這樣肆無忌憚地對她拋媚眼。
怎麼著,想誘她難以自持不成。
“王爺的意思是想讓臣妾將這件事情告訴季月熙?”現在季月熙還躺在床上養傷,就算知道這件事情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