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找王爺要緊。”
換好衣服,季疏影就跟著嬤嬤坐上了進宮的馬車,蘭芝見馬車走遠後便立刻回府去找墨然,將季疏影的話轉交給他。
太後寢宮,季疏影低眉順眼地站在宮殿之內。
周圍靜悄悄的,連個奉茶的人都沒有。
大約站了一個多時辰,太後才一副惺忪未醒的模樣,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
“哀家一不小心睡過頭,讓攝政王妃久等了。”太後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坐在了主位上。
季疏影皮笑肉不笑地欠了欠身,才低聲道:“無妨!”
“哀家宮裏這些人也真是的,攝政王妃來了,也不知道通報哀家一聲,傳哀家的命令下去,將那些玩忽職守的人每人杖責二十。”
太後一頓威儀過後,立即就有人被帶下去。
季疏影連忙上前阻止:“太後息怒,這些人是無辜的,是妾身不讓他們擾了太後的休息,您還是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太後一聽季疏影求饒,不僅沒消氣,反而越發生氣起來。
“季疏影你好大的膽子,你如今自身都難保,如何為這些人求情。”
“太後,妾身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季疏影抬頭茫然看著太後,知道她不懷好意,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發難。
隻是若隻是單純用這些宮人來治她的罪,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若是她不求情,她連借口都沒有。
所以,季疏影猜測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太後,妾身不知做錯何事,還請太後明鑒。”
太後一頓殺雞儆猴後,便對著外麵的人揮了揮手,那些值守的人立刻被鬆開。
隻是季疏影卻依然跪在地上,太後一雙銳利的眸子,帶著森冷的光芒落在季疏影身上。
“哀家聽聞攝政王妃近日在偷偷訓練死士,可有這回事?”
季疏影聞言,瞬間抬頭,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看著太後。
“太後,圈養死士是重罪,您從什麼地方聽來的?您一定誤會了,妾身怎麼可能明知故犯,是不是有人在您麵前亂嚼舌根,您可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季疏影瞥了眼站在太後身邊的蘇暮靈,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冰冷的寒光一閃而過。
蘇暮靈被季疏影冰冷的目光瞪得心裏一陣抖擻,臉上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僵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立即瞪了回去,沉聲道:“王妃若不是豢養死士,為何這幾日大街上攝政王府的侍衛到處亂竄?”
“蘇小姐,你這話說來可真是好笑。”
就知道是蘇暮靈在太後麵前嚼舌根,季疏影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了出來。
“豢養死士是死罪,我想沒有誰敢明目張膽地做這件事情。蘇小姐,你認為我攝政王府數百條人命,王爺會眼睜睜看著本王妃胡鬧嗎?
還是說,這僅僅是蘇小姐的一麵之詞,想要陷本王妃於不義。蘇小姐,詩會的事情已經過去許久,區區一個虛名,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針對本王妃嗎?”
“你胡說八道。”
蘇暮靈本就難看的臉色,因為季疏影的話,變得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