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雖然本王不知發生何事,不過看著攝政王妃安然無恙,蘇姑娘卻丟了半條命,此事依侄兒所見,還是不要鬧大。”
“晉王好大的排麵,竟然開始置喙本王的事情,不知西山剿匪的事,晉王處理得如何,若有空閑,就去一下北邊,看看那些侵犯咱們邊境之徒的都是什麼人。”
晉王本想做好人,沒想到謝韻一句話瞬間堵得他無話可說。
人被帶走了,算是謝韻給在場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一個警告。
被蘇暮靈這麼鬧了一通,季疏影也沒有什麼心思留下來吃喜宴,派人去通知了祁夫人,她便離開祁家。
帶著攝政王府標誌的馬車,就停在府門口。
季疏影匆匆一瞥,看了個大概便沒有多想一頭鑽了進去。
淡淡的香氣讓她忽然有些暈眩,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整個人疲勞的緊,沒有一會兒,眼前一黑,她徹底昏死過去。
“啪!”
一聲脆響,季疏影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回想起自己在馬車上暈倒,她心跳如搗鼓,出了一身冷汗。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睫毛抖得厲害,好半天才六神歸位。
這是什麼地方?
簡陋得隻能用一貧如洗來形容的廂房,各處都布滿了灰塵,淡淡的光輝從斑駁的窗戶透進來,照出空氣裏四處的灰塵,像霧一樣飄渺。
皺著眉盯著那些灰塵看了一會兒,季疏影有點茫然。
她被綁了?可是為什麼沒有看到其他人?而且她的手腳也是自由的?
怎麼回事?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一個修長的影子透了進來,看著影子慢慢地靠近,季疏影立即重新躺在床上裝睡。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隻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聲音停下了,可是一股陌生的氣息卻躥進她的鼻子。
季疏影秉著呼吸,藏在被子裏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季疏影並不想坐以待斃地幹等著。
是死是活,總要拚一把就是。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就在季疏影準備拚死一搏的時候,忽然一個調侃的聲音在她頭頂響了起來。
季疏影沒有搭理他,繼續裝睡,心裏卻一陣嘀咕,這人難道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不然怎麼知道自己已經醒了?
“還不睜開眼睛?那我就一盆冷水潑下去。”
話音剛落,季疏影便蹭一下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體,一臉防備地瞪著陌生的男人。
“你是誰,為何要將我綁到此處,你可知道我是誰?”
男人生的一張十分俊俏的臉,盡管身上隻穿著一件破舊的素衣麻布,也掩蓋不了他身上那種矜驕的氣息。
此人身份必然不凡,可為何會這副打扮?
季疏影甩了甩頭,將不該想的東西甩走。
男人微微皺眉看著季疏影,沉聲道:“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