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王爺和王妃竟然也如此伉儷情深,倒是我這老婆子留在這裏有些礙眼了。”
慶太妃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神往季疏影身上掃了一眼,歎息道:“罷了,罷了,本宮不在這裏膈應人了。”
季疏影一聽這話,立即明白。
這可是典型的吃醋啊,原來不管什麼朝代,這婆婆吃媳婦的醋都是常有的事。
“母妃,您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在王爺心中,當然是您最為重要。”
說著,季疏影悄悄地推了一把旁邊的謝韻。
“母妃,疏影說的不錯。前些日子,兒子還托人打造了一尊金佛,已經送去歸元寺請歸元大師開光。”
季疏影立即朝著慶太妃身邊的秦嬤嬤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明白。
“太妃,奴婢都說了王爺心中就是您最重要,現在您該相信奴婢說的了吧。”
慶太妃自然是滿意的,不過這份滿意,卻偷偷地藏在心裏。
她故意沉著臉,對著一旁的謝韻和季疏影冷聲道:“別以為你們說兩句好話,本宮就不計較昨晚的事情,若是三天內,你們不能給本宮一個交代,此事本宮必然不會罷手。”
季疏影也是個機靈鬼,立即笑眯眯地湊到了慶太妃跟前。
“母妃,兒媳有一事不明,母妃可否告知兒媳,是誰告訴您兒媳失蹤之事?”
她失蹤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若是知道是誰將此事透露給母妃,那多半這件事情和那人也脫不了幹係。
慶太妃如何不知道季疏影心裏在想些什麼,她嗔了季疏影一眼,溫聲道:“並沒有人通風報信,隻有一張字條,本宮不過是詐你一詐,結果……”
結果顯而易見,季疏影不禁詐,被慶太妃給詐出來。
隻能說薑是老的辣。
季疏影聞言,瞬間石化在原地。
剛剛若是自己一口咬定,她豈不是也沒有任何證據?
可憐她的膝蓋。
季疏影心裏苦淒淒的,原本已經不那麼疼的膝蓋,這會兒竟然疼得厲害。
慶太妃不愧是宮鬥中的佼佼者,她這種菜鳥,果然不是對手。
“母妃,那您能給兒媳看看字條嗎?”季疏影隻能吞下苦果,依然端著一張笑臉,找慶太妃要東西。
慶太妃轉身睨了眼身後的秦嬤嬤。
秦嬤嬤自己立即從袖袋中掏出一張字條遞給季疏影,低聲道:“王妃,送字條過來的是個小乞丐,太妃留了心眼,將人留在府中,您若是需要,奴婢讓人將小乞丐帶來方便您問話?”
季疏影接過秦嬤嬤的的字條,打開看到上麵的字跡,臉上的臉色一變,隨後緩緩地搖頭。
“不用了!”
她抬起頭,將紙條重新折疊好,遞給秦嬤嬤。
秦嬤嬤擺了擺手,慶太妃既然讓她拿出來,便是想將此事交給他們夫妻倆去處理。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季疏影望著秦嬤嬤,想到那背後之人,隻覺背後一陣發涼。
慶太妃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季疏影,“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如何處理。我攝政王府從來不主動惹事,但若對方來者不善,王妃也無需擔心,該如何便如何,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