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手掌大小的盒子，裏麵當真裝了一些能讓人皮膚變得如此細滑的東西？
太後身邊的嬤嬤將脂粉盒子打開，頓時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
香氣瞬間傳遍寢宮的每一個角落。
縱然試用慣了好東西的太後，聞道這個味道，眼中也不免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打開脂粉盒，裏麵是一種近乎透明的半粘稠的膏狀，太後取了一些放在手心揉著，片刻的功夫，雙手瞬間變得細滑不少。
蘇暮靈弓著腰，瞅了一眼太後的臉，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再怎麼保養得宜，近看之下還是能看到一些細滑的紋路。
“這東西果然不錯。”
太後拿著盒子，有些愛不釋手。
“此物從何而來，如此甚好的東西，若是專供宮裏必然深受喜愛。”
這語氣分明就是想將此物壟斷，而且太後發了話，若是一般的人自然喜不勝收，不過此物是季疏影鋪子裏的東西，她必然不會讓太後也分一杯羹。
蘇暮靈心中暗喜，麵上卻不露半分，反而唉聲歎氣，有了一絲愁容。
“好端端的為何歎氣，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太後好奇地問。
“這……”
蘇暮靈語氣遲疑，旁人一看都知道有難言之隱。
“有話直說，在哀家這裏無需有所顧忌。”
蘇暮靈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便低聲道：“不敢隱瞞太後，潤膚霜其實是攝政王妃新開的鋪子如意坊所出售，臣女聽說攝政王妃研製出這個東西很長一段時間，她若是願意的話，早就拿著這個東西的配方入宮獻給太後。
而且有些話，臣女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太後聽聞此物竟然是季疏影研製出來的，心裏很是震驚，本想誇兩句，蘇暮靈的一個轉折，讓她的話在嘴裏打了個轉。
“什麼話？”
蘇暮靈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太後立即會意，揮了揮手。
隨後身邊的嬤嬤便弓著身，帶著宮女們魚貫而出。
“如今隻剩下你我二人，有什麼不該說的，你不妨說給哀家聽聽。”太後雙眸微閉，睫毛如羽翼垂下，遮擋住眼眸不經意間迸射而出的淩厲。
蘇暮靈見狀，心中暗自一笑，聲音宛若銅鈴，“太後，您不知道，攝政王妃在您鳳歸酒樓的隔壁一條街，開了一間叫如意坊的鋪子，這幾日生意甚是火爆，臣女聽聞如意坊旁邊有一家酒樓，酒樓的東家正好是攝政王妃和祁丞相之子祁蒙。
自從王妃的如意坊開業後，她旁邊的酒樓生意都好了不少，反而是您的鳳歸酒樓，就隻是寥寥無幾了。”
“豈有此理。”太後眼睛驟然睜開，一抹森冷之氣毫不掩飾的懸係而出。
她慍怒地拍著桌子，氣得描繪得精致的五官都有些微微變形。
“這個季疏影未免也太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裏，來人……”
話音未落，外麵伺候的嬤嬤立即弓著腰，一路小跑來到太後身邊。
“太後，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