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瞬間傻眼了,裏麵哭聲陣陣,分明是個姑娘家的房間,謝韻怎麼會在裏麵?
或許是看出季疏影的不解,墨然沉聲道:“您進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一臉狐疑的季疏影在墨然的示意下,跨過紅色朱紅色門檻,越是走進去裏麵的哭聲越是清晰可見。
泫然欲泣的哭聲,訴說著心中莫大的冤屈。
謝韻麵容冷峻的坐在黃花梨木雕花的桌子旁,一雙眼睛透著森冷的光芒,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
在距離他數丈遠的地方,坐著一個低著頭,因為抽咽而聳動著肩膀的姑娘。
想來,剛剛的哭聲是從她那裏發出來的。
也不知道著謝韻做了些什麼,竟然讓一個姑娘哭得如此傷心。
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季疏影連忙收回思緒,朝著拿道銳利的目光走去:“相公,你叫我過來,所謂何事?”
那姑娘也聽到了腳步聲,本以為隻是一個不重要的下人,沒想到竟然叫他一聲相公。
那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卻在聽到季疏影對謝韻的稱呼時,瞬間連哭都忘記了。
那麼器宇軒昂,氣質出眾的公子,竟然已經成親了?
季疏影看到那姑娘眼中閃爍的難以置信,再看看謝韻鐵青的臉色,心裏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來到謝韻身邊,端起旁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相公,你和這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才新婚不久,你可不能這麼快就見異思遷,和別的姑娘好了。”
說著,季疏影掐著帕子,若有其事地擦拭著眼角,嚶嚶的哭聲,比坐在一旁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姑娘哭得還要動容。
“夫人,為夫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隻是農夫與蛇,為夫也百口莫辯。”
農夫與蛇?
季疏影聞言,心裏大概已經有了底,她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角落裏的姑娘,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樣子,竟然心機如此深沉。
真是白瞎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
“姑娘,你可聽過農夫與蛇?”
姑娘搖了搖頭,弱不禁風的樣子。
季疏影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如船外的陽光一樣燦爛,她緩緩地來到姑娘身邊,躬身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個故事說的是曾經一個農夫救了一條蛇,可是這條蛇獲救後,卻反口咬了農夫,意思說的就是那些恩將仇報的人。
沒想到姑娘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原來也是一條內心惡毒的蟒蛇啊!”
話一出,那姑娘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任誰聽了這樣的比喻,臉上的神色都不會好看。
“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季疏影懶得跟她爭辯,她和謝韻,她自然是無條件相信謝韻的話。
就在雙方各不退讓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一陣十分吵鬧的聲音。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可要為我家閨女做主啊,這人看了我家閨女的身子,如今卻不認賬,我家閨女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如今卻落得如此結果,你們讓她如何活下去。”
洪亮的嗓門,哪裏有半點想要遮醜的意思,好像巴不得整艘船上的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