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相信,在場這麼多人,論水性沒有人能比得過謝韻。
他若不出手,跳下去必然隻有死路一條。
這下,季疏影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人心裏真的在想什麼。
外麵圍著的人不少,都拉著她不讓她跳下去。
季疏影撥開人群來到那姑娘麵前,她望著河水頷了頷首,臉上帶著幾分促狹的笑容,低聲道:“你們都放開,我倒要看看她今日有多大的委屈要奮不顧身跳下去。
從這裏一跳下去,可就沒有回頭路要走,我相公是不會在做一次傻子,姑娘跳下去之前問問有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奮不顧身將你撈起來。”
原本躍躍欲試要跳下去的姑娘,瞬間氣勢沒了一半,她看著麵前那些阻止他的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懼意。
這些人自然不是傻子,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情做不得。
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人,白白犧牲自己,他們都沒有這麼偉大。
原本將那姑娘攔下的人紛紛鬆開了手,既然想跳,那就跳吧,沒必要上趕著給她做墊背的。
“跳啊?”
季疏影不耐煩地催促著,天都快要黑了,再不跳待會可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姑娘,我可是聽說這河裏好像有一些什麼凶殘的東西,聽說這些東西是吃肉的,你若是跳下去的話,說不定能成為這些東西的晚膳,所以不要浪費時間,趕緊跳?如果不敢跳,就不要在這裏用你的眼淚和你的弱不禁風,來誘導一些無知的人。”
“我……”那姑娘死死地咬著唇瓣,泫然欲泣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世人普遍都會同情弱者,即便這個弱者是別有心思,也阻擋不了一些人的聖母之心。
“這位夫人,這姑娘已經很可憐了,你為何要好咄咄相逼?”人群中,已然有人為她抱不平。
“說的沒錯,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應該給人家姑娘一個名分,否則這不是逼著人家姑娘尋死。”
“上天有好生之德,夫人,你就做主讓你家相公收了這位姑娘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鬧。
可是在季疏影看來,這些人不過是逞一時之能罷了。
她麵不改色地看著這些為姑娘打抱不平的人,嘴角的笑意慢慢咧開。
她來到剛剛提議讓她收了姑娘的這個公子哥打扮的少爺麵前,在他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不過,一身婦人打扮,衣著釵環都是上品,一看就是家境優渥。
兩人舉止很是親密,想來是剛剛新婚不久。
她看了看兩人,隨後將目光落在他身邊的婦人身上,語氣中透著幾分商討的意思問道:“這位夫人,你和這個公子應該剛剛新婚吧,若是你家公子在您還在新婚的時候,就提出納妾,並且讓你親自張羅,那你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亂棍打出去。”婦人看似柔弱,可是說出口的話卻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