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也沒有想到季疏影會突然出現,他抬頭望了眼外麵,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王爺不要看了,是我非要進來的,和外麵那些人沒有任何關係。”季疏影走到屋子裏,將手中的東西,用力地放在桌子上。

她轉身看著臉色不善的謝韻,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打了個轉,隨即冷笑一聲道:“王爺真是好興致,隻是不知道青天白日做這種事情,傳出去會不會有損王爺威名。”

謝韻盯著季疏影的臉看了又看,見她真的生氣了,便朝著她走過去。

本想牽她的手,但是卻被她給避開。

“剛剛碰了別的女人,現在不要來碰我,我嫌髒。”

一句話,直接讓謝韻原本想要解釋的衝動,化為雲煙。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泛著寒意地看著季疏影,冷聲道:“本王曾經說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隨便來書房。”

“你以為我想來?”季疏影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才懶得搭理他。

自此開始,兩人便陷入了長期的冷戰之中,即便季疏影也隻是生硬地對著他行禮問安,別的一句話都沒有。

謝韻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自然沒有被人如此傲慢對待,更不可能率先服軟。

入夜,月黑風高,小院裏所有的燈籠都被點亮,大紅燈籠散發著氤氳的紅色光暈。

遠遠望去,神秘又莊重……

昏黃的燈光鋪滿整個臥室。

季疏影已經洗過澡,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坐在梳妝台前,蘭芝在後麵幫她擦拭著頭發。

“王妃,您和王爺都這麼久沒有說話了,今日王爺特意來看您了,你怎麼也不將王爺留下來,墨然都跟奴婢說了,那姑娘其實身份不一般。前幾日貢船被劫,王爺花了很多時間打聽,才知道那個姑娘和劫持貢船的水匪有關係。”

“你倒是知道得比我還要多。”

季疏影沒好氣地瞥了眼蘭芝,這個小妮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的人,竟然敢幫著謝韻說話。

“王妃,奴婢也是聽墨然說的。”蘭芝還以為王妃會責怪自己,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退到一旁跪下請罪。

季疏影最煩這動不動就跪這一套,立即沉著臉對著蘭芝道:“你趕緊起來,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

“謝王妃!”蘭芝心裏籲了口氣,重新幫季疏影擦幹頭發。

季疏影心裏有些煩,便伸手打斷了蘭芝的舉止,吩咐道:“算了,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有竹蘭和竹鬆在,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奴婢不累,奴婢可以留下來陪著王妃。”

蘭芝以為季疏影是不喜歡自己,所以要將自己驅離,她連忙來季疏影身邊,苦苦哀求這讓她留下來。

季疏影並不知道她所想,她純粹是擔心她暈船的後遺症罷了。

“既然你想留,就留下吧。”

見她收回命令,蘭芝這才破涕為笑,重新幫她擦頭發。

季疏影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遠方。

倏然,一陣清脆的聲音,擾亂她飄遠的思緒,季疏影猛然回神,轉頭向屋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