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求救一樣地看著謝韻。
謝韻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隨即走到慕老大人麵前，淺笑道：“外祖父，您就不要嚇唬疏影，大家都是一家人關起門來更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就不用了。”
“好好好！”慕老大人連連點頭。
他看著甚是和善，可是站在旁邊的慕老夫人卻一雙眼睛始終落在季疏影的身上，眼睛裏始終帶著幾分打量的意味。
“聽說，你的父親是刑部尚書？”到底是做了多年的當家主母，慕老夫人即便已經不再管著府中中饋，可依然十分威嚴。
季疏影看了眼慕老夫人眼中的探究，心裏頓時明白這慶太妃必然是像慕老夫人，眉宇之間透著與生俱來的一種傲然之氣。
這慕老夫人的娘家，也是京城的名門望族，作為嫡女的她，自然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沒辦法，出生太好，這便是她的底氣。
季疏影不敢動怠慢慕老夫人，連忙點頭應道：“回外祖母的話，家父正是兵部侍郎季成天。”
“原來是他那個小子，也不知道你爹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你攀上我家韻兒。”慕老夫人一臉嫌棄地掃了眼季疏影，全然不將她當做攝政王妃看待。
季疏影早知道事情不會如此輕鬆，也並沒有反駁。
畢竟當年父親用計讓她嫁給謝韻，這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也是她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汙點。
季疏影微不可見地撇了下嘴，慕老夫人的態度早在她意料之中。
倒是慕老大人頗為尷尬，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
“聽下人說，王爺昨晚半夜喝醉了酒，讓你給他接回來的。”
明明是六十歲的老人，臉上卻看不到半點歲月的痕跡。
“……”季疏影聞言愣了，鵝蛋般的臉上有些尷尬，漂亮的眼睛裏透著驚訝，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慕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見她不做聲，慕老大人又開口，這一次聲音裏卻多了幾分冷意。
“王爺，既然已經成了親，那些煙花柳巷之地，日後便要少去一些，你可聽明白了？”
季疏影微微怔愣了下，這才明白是會錯了慕老大人的意。
隻要對她沒有影響，別說喝醉，就算徹夜不歸，也和她沒關係。
掀起眼瞼，露出一雙透亮純淨的雙眼，她笑得如春日暖風，正準備說沒關係，旁邊坐在一旁的慕老夫人卻突然搶話道：“老爺，韻兒喝點酒又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成了親，連酒都不能喝了？”
季疏影沉默不語地站在一旁，心裏卻不禁感歎：好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季疏影依舊做低伏小地陪著笑臉：“外祖母您說的是，昨夜的事情，孫媳婦並沒有放在心上，王爺隻是和幾個好友敘舊，無傷大雅，外祖父，您就莫要責怪王爺。”
否則，遭殃的恐怕又是自己。
“你……”慕老夫人沒想到碰了個軟釘子，憤憤地瞪了眼她之後，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