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若是我家思琳有任何三長兩短,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將此事鬧到慶太妃那裏去,讓她給我們家思琳一個公道。”
原來此人是溫思琳的母親,如此野蠻行徑,也不知怎麼教養出外表溫溫柔柔的溫思琳。
溫氏的舉動,讓一旁的謝韻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但很快,這樣的不悅一閃而過。
他背著手,從回廊處來到兩人麵前,望著季疏影說道:“溫夫人也是愛女心切,王妃莫要計較。”
莫要計較?
季疏影睜大著眼睛看著謝韻,這人腦子莫非有病。
溫氏都已經在她麵前蹬鼻子上臉了,難道還想要她息事寧人不成?
季疏影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大度,這還真的多虧了謝韻,否則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更何況,溫小姐落水也跟你有關係,按道理,你應該向溫夫人道歉才是。”
謝韻後麵一番話,徹底讓季疏影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他莫非是被人下了蠱,怎麼和以前大不一樣了,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指責自己。
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季疏影緩緩開口道:“溫姑娘是自己跳入水裏的,此事與我無關。”
剛才溫思琳跳水的時候,她還在想怎麼速度那麼快,敢情人家是沒有留一絲絲餘地,根本不給她攔下她的機會。
大冬天的,水一定很冰,就衝著這份勇氣,季疏影也自歎不如。
謝韻眼神冷漠地看著季疏影,菲薄的唇輕啟,冷聲道:“具體事情,本王已經派人打聽清楚,若非你言語諷刺,她也不會羞憤得想要自殺。難道你不應該為此道歉?”
“王爺,您能不能講點道理,她要跳湖跟我有什麼關係,此事與我又何幹。”季疏影不願意搭理他,轉身帶著蘭芝離開。
謝韻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氣得他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就這樣,季疏影離開了慕家,心情煩躁的她帶著蘭芝在街上買了許多東西。
直到天黑了,才折返回到小院。
一進門,季疏影正好看到謝韻站在庭院中,眼神迷離地望著遠方,入夜的寒氣變得稀薄,形成一層淡淡的白霧。
繚繞的煙霧混合著皎潔的月光,襯得他像極了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
縱然長得再好看,季疏影也隻是冷冷掃了一眼,隨後收斂心緒朝著他走了過去。
“王爺,真是好雅興,不用陪著溫姑娘嗎?對了,溫姑娘怎麼樣,救過來了嗎?”
早上的事情,她還記在心裏。
“你倒是記得關心人家,不是早就走了,怎麼這時候才回來?”謝韻語氣平平,聽著帶著幾分調侃之意,眼神中透著幾分不那麼明顯的笑意。
季疏影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白天還一副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的樣子,怎麼到了晚上,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難道,他有精神問題?
可是也不對啊,在沒有遇見溫思琳之前,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季疏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越發看不明白這謝韻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不要你管。”
季疏影邊走邊抬頭看了眼月色,一個沒注意,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朝地上撲了下去。
“啊!”
“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呢……”謝韻跟著走過去,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