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她隻好找了一個十分貼近的詞語代替。
“就是傷勢加重的意思。”
“這個詞倒是新鮮。”謝韻淡淡勾了勾嘴角,也沒有接著問。
季疏影幫著處理完了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看著他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便知道這一路上走來,他多麼的不容易。
“王爺這幾日都是在處理水患之事?”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做什麼?”謝韻睨了季疏影一眼,隨即慢條斯理地放下了被卷起來的衣袖。
“我以為王爺在溫柔鄉中,舍不得抽身。”季疏影輕飄飄一句話,讓謝韻手裏的動作一頓,隨即抬頭望著她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胡說八道什麼。那日收到消息得知水匪又在水麵劫持商船,便帶著人過去,意外遇上前來拜壽的溫家人罷了。”
“意外?”季疏影臉色一沉,隨即淡淡開口道:“第一次是意外,那今日呢。王爺要去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有追兵在前路埋伏?”
謝韻臉色不善,季疏影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她悠悠歎了口氣,沉聲道:“有些話,我本不該講,王爺是聰明人,必然知道什麼事能過且過,什麼事情不能姑息。今日之事,王爺有任何三長兩短,隻怕整個朝堂都會跟著動蕩。”
“本王心中有數。”謝韻臉色深沉,語氣也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厲。
季疏影也見好就收,此話題便到此為止。
然而,溫府!
溫洪氏坐在溫思琳的房間裏,看著做靠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已經無數次的歎息一聲。
“思琳,你當真要這樣做嗎?”
溫思琳目光落在外麵,冷風順著敞開的窗子吹了進來。
“娘,咱們已經上了他那條船,就算現在想下船已經來不及了,否則咱們的結局隻有一個字——死!”
“你可以跟王爺坦白,你是被迫的。”溫洪氏還是不忍心女兒走上這條路。
溫思琳搖了搖頭,苦澀地笑了笑:“自從消息傳出去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從前了,更何況,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有女兒了,娘,你沒有發現嗎?”
雖然這幾日謝韻對她溫柔得不行,甚至帶著她正大光明地出現慕老夫人的壽宴上,可是他的眼裏,隻容得下季疏影一人。
她終究是錯過了。
“罷了,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為了溫家上下幾十口人,我們也隻能孤注一擲了。”溫洪氏也頗為無奈。
“剛剛王爺身邊的墨然送來了好些東西,還傳了話,明日王爺會過來看你,到時候你可要把握好時機。”
溫洪氏好意提醒道。
“放心吧,女兒已經有辦法了。”
溫思琳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目光,明日之事在她看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當季疏影知道謝韻要去溫府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上午了,此刻的謝韻已經動身去了溫家,季疏影就算是想追也來不及,更何況慕雙雙兄妹突然到訪,阻礙了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