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淡淡一笑,俊朗清雋的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容,宛如冬日雨後的暖陽,“你剛剛進去可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自然!”季疏影點了點頭。
當時她還在奇怪,房間裏怎麼有這麼濃鬱的香,如此看來,這個香是大有來頭。
“此物是來自西域的一種神秘的香料,聞了的人會產生幻覺。溫思琳認為的事情,不過隻是她產生的幻覺罷了。”
呃?
季疏影有些不懂,她微蹙著眉,這種事情她也算是過來人,有沒有感覺難道自己心裏不清楚。
既然是幻覺,身體必然不會有任何的感覺才對。
她望著謝韻,總覺得他有些話沒有說完。
“王爺,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吧,您是否……還有話沒有說完?”
“你可真是什麼都知道。”謝韻歎了口氣,沉聲道:“你說的沒錯,本王找了一個身形和本王差不多的人,和她在一起行魚水之歡。”
“天呐!”季疏影無比吃驚地捂著嘴巴,萬萬沒有想到謝韻竟然有此一招。
隻怕溫思琳想破頭都不會想到和她躺在一張床上的男人竟然是旁人,若是她知道這些,必然會恨不得殺了謝韻。
“王爺,你這樣未免有些狠心了。”
季疏影擰著眉,若非此事,她都忘了謝韻其實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伐果決的人。
青梅竹馬又如何,隻要有目的地接近他,他都不會留情。
“她想要你夫君的命,你竟然覺得本王狠心,依著我看,你才是最狠心的那個人。”謝韻臉上神色突變,季疏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罷了,你這種暖閣中長大的閨閣女子如何能明白人間險惡四個字。”謝韻說完便不再搭理季疏影,閉目養神。
季疏影知道謝韻是裝的,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沉聲道:“王爺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當真需要讓溫思琳入府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留在身邊才知道背後那些人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如此,那回京後,妾身就著手去辦此事了。”季疏影語氣平平,聽著好像沒有什麼意見。
謝韻微微睜開眼睛,挑眉看著眼前的女人。
忽然,他俯身過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托起她的頭強迫她對視自己的眼睛,低沉的嗓音,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季疏影勾起嘴角笑了笑,“明知道是假的,我為什麼要介意,難道是嫌棄自己事情不夠多?”
言外之意,她壓根就沒有將溫思琳當做一回事。
“看來,想要從你臉上看到一絲絲的別樣情緒都很困難。”謝韻無奈地搖了搖頭,鬆開她的下巴,靠在一旁的軟靠上緩緩闔上了眼睛。
回到府裏,謝韻便徑直去了書房,徒留季疏影和慕雙雙他們在府門口兩兩相望。
“表嫂,我們先回去了,下次有時間我們再去遊湖吧。”
“好吧,下次再約吧。”季疏影點了點頭,然後安排小廝送他們回去。
等到慕家兄妹離開之後,季疏影才轉身回到府裏。
剛剛經過府門的時候,門房卻突然走了過來,恭聲道:“王妃,這裏有一封拜帖,是一位姓龔的姑娘送來的,說是您看了拜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