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生氣了,我想王爺應該是有事,不會如此糊塗的。”
話一出口,季疏影心裏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無條件相信他。
“難為主子還信任王爺,這若是換成旁人,隻怕又該鬧一場了。”
季疏影轉身回到內室,蘭芝立即上前將窗戶合上,然後才跟在她後麵。
“主子可是要休息了,奴婢幫您把床鋪好?”
季疏影看著整齊的床鋪,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不用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坐會兒。”
“那奴婢先去了,主子您有事就喊我。”蘭芝有些不放心,不過還是沒有違背季疏影的命令,轉身離開房間後把門給帶上。
季疏影一個人留在房間裏,安靜的房內,一下將她的思緒拉回到第一次遇見謝韻的時候。
那時的她身體裏還是原主,隻是因為在大街上一不小心遇上騎馬馳騁的謝韻,差點被他的馬蹄所踩,幸得謝韻及時勒緊韁繩,她才幸免於難。
也就是那一眼,讓季疏影腦海中深深烙下謝韻的身影,從此揮之不去。
當聽見她那個不靠譜的父親有辦法讓她嫁給謝韻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思考是什麼辦法就點頭答應。
之後,雖然成功嫁給了謝韻,卻也不得他喜歡,以至於被他冷落了三個月之久。
幸好後來她費盡心機,才勉強換回一些好感。
且說謝韻帶著溫思琳來到破廟審訊那些綁季疏影的犯人,當溫思琳看到墨然拿著燒紅的烙鐵站在那些人麵前的時候,整個人嚇得早已經臉色蒼白。
然而,這一切謝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讓墨然準備貼紙。
溫思琳自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雖沒有經曆過任何苦難,但讓別人別人經曆苦難的事到沒少做。
當她看著墨然拿著一疊厚厚的,發黃的紙來到謝韻身邊,強壯鎮定問道:“什麼叫貼紙?”
雖然極力隱忍,可她說出的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
墨然瞥了眼謝韻,見他點了點頭,才語氣僵硬道:“貼紙就是把這些紙打濕,然後貼在那些人的臉上,沒有孔,他們無法呼吸,很快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一張不夠就兩張,兩張不夠就三張,要麼他們就實話實說,要麼就一直貼到斷氣為止。”
溫思琳聽得頭皮發緊,轉而愕然看著謝韻,難道審訊要用到如此酷刑嗎?
“王爺,這些人犯了什麼事,為何要受這麼重罰?”
她手指發僵,用力才能蜷縮起來。
謝韻瞥了眼溫思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才說道:“你剛剛不是過去看了嗎,沒有發現其中有人看著眼熟嗎?”
“什、什麼眼熟,我怎麼聽不明白王爺的話。”溫思琳垂下眼瞼,遮住眼中慌亂的神色。
這些人分明就是自己花錢買來綁季疏影的那些人,怎麼可能看著不眼熟。
就怕他們也認出自己,然後把自己給供出來,到時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