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聽出她言語間的調侃,忍不住紅了臉,有些支吾地開口道:“主子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
“好了,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若是你們兩個真的喜歡,日後我去找王爺求個情,讓你們兩可以在一起。”
“別!”蘭芝一聽,更加慌了,連忙說道:“主子,我真的沒什麼。”
“好了好了,越說越此地無銀了。”季疏影抬手打斷蘭芝的話,看著她緋紅的臉色,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
她已經好幾次看到蘭芝偷偷給墨然送東西,不是鞋子就是衣衫,這些可是蘭芝平日裏親手做的。
若非有情,又怎麼會花這麼多心思。
不過如今人多,若是挑明的話,她必然覺羞赧的無地自容。
罷了,還是不要問了。
謝韻一直等著溫思琳睡著了,才起身離開她的房間,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他臉上的溫柔也早已被森冷的寒意所代替。
墨然站在門口,望著臉色陰沉的謝韻,沉聲道:“王爺,京城送來密報!”
謝韻瞥了眼墨然,隨後點點頭,邁開腿朝著季疏影旁邊的房間走了去。
這是他的房間,也是臨時的書房,一般朝中的事情,都會在這裏處理。
兩人進去之後,墨然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謝韻,上麵被火漆封著,完整無缺地呈到他手上。
謝韻接過信件,打開上麵的火漆,然後將裏麵的信紙拿了出來。
信是盛峰寫給他的,內容是關於晉王趁著他這段時間不在京城,大肆走訪朝中文武百官,而太後也蠢蠢欲動,甚至開始以攝政王不在京城為借口,在朝堂上臨朝聽政。
朝中大臣對此甚至沒有任何意見,年幼的皇帝,儼然成了擺設,所有人都隻聽從太後和晉王的吩咐。
“本王這小姨母可真夠狼子野心。隻是,不知道遇上晉王這一隻狡猾的狐狸,有沒有勝算。”
謝韻嘴角噙著滲人的笑意,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密信放到一旁燃著燭火的燈籠裏麵。
轉眼間,一簇火苗湧了上來,然後迅速一點一點吞噬他手中的信件,一直到變成灰燼火苗才漸漸消失。
“王爺,那咱們怎麼辦?若是按照這樣的進程,隻怕過年都不能到京城。”
“半個月後就是太後的壽辰,吩咐下去,明天一早出發回京,必然要在半個月內趕到京城。”
若是再不回去,隻怕朝中大臣沒一個將他這個攝政王放在眼裏了。
“屬下明白!”墨然立即領命離開。
至於溫思琳的情況,這些根本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謝韻在書房裏坐了一會兒,就去了季疏影的房間。
季疏影正依靠在窗邊望著外麵的景致,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以為是蘭芝,便沉聲道:“給王爺燉的蓮子湯好了嗎?”
一刻鍾前,季疏影便遣蘭芝去客棧後廚看看湯燉好了沒有,聽到腳步聲便自以為是她。
不過,腳步聲並沒有停止,而季疏影也已經因為好奇而轉身,看到是謝韻,她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