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跟著他們的侍衛,要麼上有老,要麼下有小,無論誰出事,一個家庭就失去了勞動力。

在這個女子很少外出的社會,無疑是要這些人家破人亡。

謝韻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隻是擰著眉說道:“咱們死了三個侍衛,已經吩咐下去厚葬,至於他們的家人,王府也會代為照顧,其他都是輕傷,不礙事!”

“王爺如此宅心仁厚,想來他們也泉下有知。”雖然有些惋惜,不過事已至此,惋惜也於事無補,不如好好對待活著的人。

溫思琳看著謝韻滿眼都是季疏影,心裏嫉妒的發狂,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給撕爛了。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最先認識謝韻的人。

越想越不甘心,嫉妒使她衝昏了頭腦,亂了分寸地湊了過去。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害怕啊。”嬌柔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謝韻就感覺一個影子撲到了自己懷裏。

他連忙將人推開,一看竟然是溫思琳,下意識想要將她推開,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已經沒事了,別怕!”他寬慰著溫思琳,眼神卻時不時地往季疏影身上瞟了過去。

季疏影隻當沒有看見,撫了撫鬢角的頭發。

謝韻有些頭皮發麻,最終還是把人給推開,冷聲道:“你若是害怕,就跟在本王身邊如何?不過,本王還在審訊犯人,隻怕畫麵太血腥,你會受不住。”

溫思琳本就想纏著謝韻,聽到他的話差點就點了頭頭。

可是,聽到他後半句的時候,腳下忽然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

她連忙搖搖頭,一臉驚恐的樣子說道:“不,不用了,王爺辦正事,我留下來實在不妥。”

謝韻心裏一陣冷笑,表麵還是吩咐竹染好生伺候溫思琳。

“好生伺候你家小姐,若有任何閃失,本王唯你是問,明白嗎?”

竹染立即屈膝行了個禮,低頭應聲道:“奴婢知道了!”

季疏影看著一旁的竹染,她行禮的模樣規規矩矩,若非知道她是溫思琳從府裏帶出來的,她還以為是宮裏出來的人呢。

溫思琳斷然不敢在留下來看謝韻審訊刺客,所以和竹染立即回到了前院。

季疏影見謝韻平安無事,也沒有多留,和謝韻說了兩句之後,也回到了前麵去休息。

最終,謝韻也沒有從那些活口中問出什麼,唯一的線索便是他們隻是江湖組織,拿錢辦事,僅此而已,至於買凶殺人的雇主是誰,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謝韻並沒有將他們置之死地,而是讓他們一人服了一顆藥丸,然後給了個地址給他們,讓他們找到這個地址,找上麵的人解毒。

行刺失敗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京城,晉王得知所有殺手幾乎沒有一個活口時,震驚得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他看著坐在麵前氣定神閑的中年男子,十分沉不住氣地朝他吼了過去。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麼那麼多人去了,卻沒有一個人生還?”

無人生還就算了,謝韻的損失也隻不過是三個無關痛癢的侍衛罷了。

“王爺,您冷靜一些。”

和一般男子低沉的嗓音不同,此人的聲音透著幾分尖銳,細細一聽甚至有種女子聲音中才有的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