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秦嬤嬤帶著季疏影一路來到慶太妃的庭院,在皎潔月光的籠罩下,整座府邸都顯得有些安寧靜謐。
“王妃,您直接進去吧,太妃還沒有休息。”
“好,我先過去了。”季疏影朝著秦嬤嬤頷了頷首,然後朝著正廳走去。
門口兩個侍女對她行了個禮,然後才撩起厚重的簾子。季疏影走進去便看到坐在軟榻上的慶太妃,此刻她已身著寢衣,頭上的釵環也已經取下來,秀發隨意地散落在一旁,看著很有味道。
“兒媳見過母妃!”
慶太妃抬起眼瞼,看著季疏影抬了下手,低聲道:“起來吧!”
“是!”季疏影輕輕應聲,在慶太妃的示意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知道這麼晚了母妃讓你過來做什麼嗎?”
“兒媳不知,還請母妃明示!”季疏影確實不知,自己最近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應該不會是叫自己過來訓斥。
慶太妃睜開眼睛看著神色輕鬆的季疏影,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你可知本宮今日遇見了誰?”
季疏影聽著這話一頭霧水,這她哪裏知道。
“母妃今日不是入宮了,可是在宮裏遇上了什麼人嗎?”
“本宮遇見了溫夫人。”說著慶太妃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她眯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季疏影,冷聲道:“溫夫人想必就不用本宮多介紹了,你可知道她找本宮說了些什麼嗎?”
季疏影很想說不知道,不過她若是一問三不知的話,慶太妃指不定會瞬間變臉。
她隻能尷尬地露出一抹淺笑,並沒有接著她的話往下說。
慶太妃見她沉默不語,氣得頓時狠狠一掌拍在身邊的矮幾上,力道之大足以震動了茶杯與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
刹那間,季疏影感覺外麵的冷風好像穿過簾子,吹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冷得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母妃,您怎麼了,是不是我……”
“你為何不將王爺要納思琳入府的事情告訴本宮?”
季疏影沒有想到慶太妃竟然知道這件事情,當初她和謝韻也隻是選擇一個權宜之策,並沒有真的打算讓溫思琳入府,不知道此事怎就傳到了慶太妃的耳中?
她老人家可是一直都盼著她能夠懷孕生子,給謝家開枝散葉。
如今她嫁過來都快一年了,還沒有消息,難保她老人家心裏不著急。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還是你壓根就沒有打算將思琳納入府中?”
慶太妃一個個問題,打的季疏影節節敗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不算出錯。
早知道事情來得如此倉促,她就應該先和謝韻對好詞。
“母妃,我沒有這麼想,此事王爺……”
“別給本宮提王爺,納妾的事情,是你這個嫡妻該操心的事,王爺隻需要將人納入府中就行。”
季疏影聽到慶太妃的話,心情瞬間沉入穀底。
果然,她還是希望溫思琳進門。
可是她如果進門的話,王府隻怕永無寧日,更何況溫思琳是晉王的人,讓她過門,豈不是放了一隻豺狼進來?
要不,幹脆把她是眼線的事情告訴母妃算了?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想讓思琳入府?”慶太妃語氣冰冷,眼神更是像寒風般淩冽,落在人身上能生生割下一塊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