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季疏影竟然看到溫思琳也來了,在她的身邊是一個長得十分端莊秀麗的中年婦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大家閨秀的風範,想來曾經年少時也是個讓媒婆踏破門檻的對象。
“妾身溫氏參見攝政王妃!”
輕輕柔柔的聲音,果然和她這一身打扮很般配,季疏影點了點頭,讓她起身。
隨後,溫思琳便朝著季疏影行了個禮,用姐妹相稱,一時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在場的人都知道攝政王妃有個姐姐,可是卻嫁給了晉王。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可不是晉王側妃,她怎麼敢和攝政王妃姐妹相稱?難道這一聲姐妹是指……
眾人心裏已然有數,紛紛對視一眼確定眼神。
看著跟自己行禮的溫思琳,季疏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不就是想讓她當眾承認她的身份嗎?不就是想要做戲嗎?
好!
她奉陪到底就是了!
季疏影緩緩來到溫思琳麵前,臉上帶著比她還有誠意的笑容,然後伸手將她拖起來。
“溫姑娘不必多禮,日後入了王府,我們才是姐妹。若溫姑娘願意喊的話,就隨了溫姑娘。”
不過,在她收回手的時候,季疏影卻暗中用力,用她的手指,將自己手腕上鐲子給扣了下來。
水色和質地都一等一的鐲子就這樣掉落在了地上,瞬間就摔成了幾節。
溫思琳驚恐地看著季疏影,隨後才趕忙解釋道:“我、我……這不是我弄的,不是我弄的。”
看著她慌亂的神色,季疏影這才露出一個驚訝的神色,語氣裏透著幾分委屈的味道。
“我的好妹妹,本王妃隻是說等你進了王府,咱們才是名副其實的姐妹,你就算不高興本王妃這麼說,你直接說出來就好了,為什麼要用我的鐲子出氣?”
溫思琳看著季疏影臉上的神色,這一刻沒有什麼是她不明白的。
這一切都是季疏影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為的就是栽贓陷害,讓她成為京城的笑柄。
“王妃好大派頭啊!”一個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的響了起來。
季疏影聞聲望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風致綽約的人緩緩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容。
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卻透著一股並不常見的老成。
“參見靜安長公主!”眾人看清來人,立即屈膝行禮。
季疏影瞬間一愣,這不是先皇的長公主嗎?她不應該在封地,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說起這個靜安長公主,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先皇最疼愛的公主,又因為是嫡出的關係,平日裏速來驕縱,就連謝韻這個皇叔也不放在眼裏。
靜安蓮步輕移,來到季疏影麵前,敷衍地朝她行了個禮,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季疏影也不驕不傲,朝著靜安淡淡的笑了笑:“靜安也來了,若不嫌棄,本王妃這裏有位置,不如坐這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