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打了一盆冷水放在一旁,挍了一塊帕子遞給她。
“主子,擦擦手吧!”說著,蘭芝眼中透著幾分怨念看著季疏影。
季疏影擦了手,然後把帕子遞給蘭芝,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她忍不住勾唇輕笑出來,“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蘭芝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主子,您為何非要讓王爺納妾,此事若是王爺不提起來,您權當不知道就好了。前些日子,王爺為了您,都已經將府裏那些有名無實的妾侍通房都給打發了,好不容易後院安靜了,您又給找了個麻煩過來。”
言語間滿滿都是對此事的不滿和對季疏影的心疼。
“你呀!”季疏影搖了搖頭。
她何嚐不知道蘭芝是關心自己,但是蘭芝太過意氣用事,看事情隻能看到表麵。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溫思琳入府的目的,這種人就應該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讓人放心。再說了,你當真以為她入了府,王爺就不會來我屋裏了?”
季疏影說著便冷笑了一聲,溫思琳若是老老實實呆在金陵溫家,或許能夠安安穩穩的當溫家大小姐。
可若是入了王府,恐怕日子沒有她想的那麼輕鬆了。
“奴婢隻是心疼主子罷了,萬一王爺讓人家勾了魂……”
“好了……越說越沒規矩了。”季疏影嗔了蘭芝一眼,笑道:“你家王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到現在也沒有讓蘇暮靈入府。”
說起蘇暮靈,蘭芝也是心裏一肚子的火,沒想到表麵上柔柔弱弱的一個姑娘,背地裏竟然手段如此殘忍。
主子的清白若真被毀,這輩子隻怕會被人戳著脊梁骨過日子。
“好了,別生氣了,到時候讓你把心裏的氣都撒出來好麼?”季疏影拍了拍蘭芝的手,隨後便吩咐她將府裏的管家請來。
雖然說是納妾,但是也不好過於簡單,該有的東西也還是要有的。
這些東西她也懶得過問,全權交給管家來置辦就好。
蘭芝朝著季疏影欠了欠身,然後就去外麵請管家。
昨夜一夜大雪,整個庭院都白茫茫的一片,季疏影看著平整的雪地很是舒服,便吩咐眾人不得踩壞庭院裏平整的雪,進出全部都走旁邊的回廊。
不過出了府自然就沒有那麼方便,來往仆人眾多,周圍的雪景早已經被破壞殆盡,毫無美感。
蘭芝去前院請管家,正好看到管家領著一個披著粉色披風的姑娘,往慶太妃的院落走去。
她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隨即便跟了過去。
“管家,等等!”
管家聞聲立即停了下來,轉身看到是王妃身邊的蘭芝,立即笑著迎了過去,“原來是蘭芝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管家一停,他身後的粉衣女子也停了下來,側目看著他們,正好讓蘭芝看到清楚她的臉。
蘭芝頓時睜大眼睛,剛剛主子說過的話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