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現在暫且走一步看一步,總歸有他在,季成天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兩座府邸相隔並不遠,但是規格卻不在一個層麵上,季疏影的馬車駛了約莫半個時辰便到了。

季成天根本沒想過季疏影回來竟然還把謝韻給帶來了,當聽到下人來稟報的時候,眉頭就是一擰:“一個不孝女回來了就回來了,你如此慎重做什麼?”

“可……可是……攝政王也來了。”下人戰戰兢兢地補充一句,慌亂的眼神,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季成天。

頃刻間,季成天心髒咯噔一跳:“你說什麼?”

“攝政王……陪季……不,陪攝政王妃一起回來了,現在馬車已經到了門口。”下人重複了一句。

季成天沉著臉,眉頭微蹙,袖袍一甩:“你怎麼不早說!”

話落,火急火燎地朝門口走去。

門口,季成天趕出來迎接的時候,剛好就見到謝韻拉著季疏影的手,溫柔地將她扶下馬車。

這一幕讓所有人看得眼睛都大了,季成天更是弓著腰,忙不迭地迎上前:“微臣拜見王爺,不知王爺恭候大駕,有失遠迎,望王爺恕罪!”

謝韻鋒利的眸眼微沉,語氣冰冷:“季大人親筆修書給愛妃,怎麼不知道本王會跟著一起來?”

季成天心髒‘咯噔’一下,心裏暗暗將季疏影咒罵一通,才忙改口:“不不不,王爺誤會了,微臣並非這個意思。微臣已經在府中備好了酒席,王爺快請。”

謝韻神情卻越來越不高興,眉頭蹙起:“侯爺言語之間都是本王,卻忽略本王身邊的愛妃,難道侯爺正如外界所言,心中並不待見本王的愛妃不成?”

此話一出,季成天全身狠狠抖了起來,他無比惶恐地說道:“怎麼可能,微臣許久沒有見到王爺,所以才忽略了王妃,請王爺不要見怪!”他忙朝季疏影弓了一首:“微臣拜見王妃。”

季成天速來以自己兩個女兒都嫁給王爺而感到驕傲,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做低伏小的刑部尚書。

走在外麵,哪個人不喊他一聲季大人。

多久沒有給人行禮,季成天早就不記得了。可如今,在謝韻的壓迫下,他卻不得不跟自己的女兒屈膝行禮,心裏甚是憋屈,可又無可奈何。

季疏影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模樣,內心毫無波瀾,看了一眼冷清的府門口,笑了笑:“父親不是寫信告訴我回府有事相商嗎,為何門口如此冷清。是本妃不值得府裏的人出來迎接,還是王爺不值得?”

話落,謝韻的眉頭又緊了兩分,周身氣壓瞬間變得冰寒。

季成天腦門都嚇出了冷汗:“王妃娘娘說笑了,府中上下無人不盼著娘娘您回來。”

“哦?”季疏影嗤笑一聲,“本王妃怎麼不這麼覺得,聽聞家中幼弟學成歸來,怎麼不出來見一麵呢?哦,本妃想起來了,幼弟離京之前,本妃不小心傷了幼弟的臉,隻怕幼弟看著本妃,心裏就已經恨不得將本妃拆骨入腹對嗎?”

“怎麼會呢!”季成天伸手抹了把汗:“您是聰兒的嫡親姐姐,他隻是一個庶子,他不知規矩傷了你,你教訓他也是應該的,怎麼可能會對王妃懷恨在心?隻是很不湊巧,聰兒出門去晉王府了,想來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無法來拜見王妃,還請您莫要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