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太妃望著竹染將溫思琳攙扶起來,見她狼狽的樣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本宮乏了,你們退下吧!”

眾人立即朝著她福了福身,然後便魚貫而出地離開。

謝韻握著季疏影的手走在前麵,竹染攙著溫思琳跟在兩人的後麵,望著兩個並肩前行的人,溫思琳死死地咬著唇,壓抑著心裏的怒火。

季疏影將溫思琳安置在王府北邊一座幽靜的院子,環境還算不錯,可是溫思琳一進去就將竹染給推到一旁,氣得一下坐在桌子椅子上。

“這都是什麼鬼地方,連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

“姨娘,咱們如今都已經進來了,這個地方也還不錯,比起咱們在府上的院落大多了,您就不要嫌棄了。”

溫思琳斜著睨了一眼竹染,竹染訕訕然地抿了抿唇,識趣地閉嘴把帶來的東西歸置一下。

“時候差不多了,你去請王爺過來。”

今晚可是她的花燭夜,若是王爺不來,可想而知明天會聽見什麼樣的閑言碎語。

“姨娘,這個時候王爺正在王妃的院落,奴婢這個時候去,恐怕不好吧?”

竹染一口一個姨娘,喊得溫思琳心裏十分煩躁。

“夠了,不要一口一個姨娘,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溫思琳端著茶盞用力一下摔在地上,瓷片瞬間四濺而開,落得到處都是。

明明是側妃,可是入了門卻變成姨娘,肯定是季疏影那個人暗中使絆子。

竹染嚇得瑟縮一下,站在一旁說話都變得結巴了。

“小……小姐,奴婢,奴婢錯了。”

“趕緊給我去。”溫思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耳欲聾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催促著竹染。

“是!”竹染不敢耽誤,立即跑出去。

此時,竹園。

季疏影望著跟在身邊的謝韻,轉身將他攔在外麵,笑道:“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王爺今天晚上似乎不太合適在妾身的房間吧?”

“愛妃這是什麼意思?”

謝韻負手立於門外,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有人在等你,你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等那麼久,對不對?”季疏影眉眼劃過一抹笑意,伸手便準備將門關上。

“慢著!”

謝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閃身走進屋子,清雋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愛妃確定想讓本王今夜去北院?隻要愛妃點頭,本王即刻就去。”

季疏薄唇微抿,臉上含著笑,有些意味深長。

“王爺自己想留下,怎麼能賴在妾身的身上。王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妾身可不管。”季疏影朝著謝韻努了努嘴,轉身便往內室走去。

至於剛剛準備關上的門,卻依然敞開在那裏。

謝韻薄唇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跟著她走了進去。

季疏影坐在梳妝台前,剛剛取下發髻上的頭麵,銅鏡裏就倒映出謝韻那張深邃的五官。

“本王的王妃,果然怎麼打扮都漂亮。”

“王爺的嘴怎麼這麼甜了,是抹了蜜嗎?”

“有沒有抹蜜,愛妃嚐一嚐不就知道了。”謝韻笑著道。

“怎麼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