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和慶太妃兩人一愣,循聲望去就看到不知何時溫思琳已經倒在了地上。
竹染撲在她的旁邊,焦急不已地喊著:“姨娘,您醒醒!”
“怎麼回事?”慶太妃眉頭緊鎖,看著溫思琳,沒想到才跪了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真是沒用。
竹染低著頭,聽著慶太妃的聲音,連忙說道:“回太妃的話,姨娘昨夜伺候王爺一整夜,卯時一刻便起身伺候王爺上朝,想來身子弱撐不住,還請太妃大發慈悲,給我家姨娘請個大夫回來看看吧?”
慶太妃抬頭睨了一眼旁邊的秦嬤嬤,冷聲道:“讓人把溫姨娘送回去,讓人去請大夫回來給她瞧瞧。既然身子骨弱,這段日子就不要伺候王爺,免得把病氣過給王爺。”
趴在地上的溫思琳,聽到慶太妃的話,氣得藏在衣袖中的手狠狠地卷了起來。
原本想借此躲過給季疏影下跪敬茶,誰承想到頭來竟然連王爺的麵也不讓見。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都怪竹染這個死丫頭,竟然出這樣的注意。
溫思琳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嚶嚀一聲:“太妃,姐姐!”
季疏影差異地看著溫思琳,沒想到她竟然醒了。
她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
“你們不要聽竹染胡說,妾身隻是剛剛有一些頭暈,並非勞累過度,不用請大夫過來。”溫思琳朝著竹染伸出手。
後者也是震驚不已,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連忙把溫思琳給扶了起來。
慶太妃如何不知道她的手段,溫思琳這點小手段,她完全沒有看在眼裏。
她冷冷一笑,沉聲道:“既然沒事,該有的禮數就不能少。”
話音一落,慶太妃立即朝著身邊的秦嬤嬤使了個眼色,秦嬤嬤立即把準備好的茶端到溫思琳麵前。
“溫姨娘,開始吧!”
溫思琳抿著唇,目光灼灼地盯著托盤上的茶盞,眯了眯眼睛,眼眸中泛起一抹冷冽。
她端著茶,恭恭敬敬送到慶太妃麵前,“太妃請喝茶!”
慶太妃沒有像昨日那樣為難她,抿了一口後說了幾句警告的話。
“自古尊卑有序,既然入了王府的門,該守的禮數你應該清楚,疏影是正室,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要忘了。王府有王府的家規,你是府裏的新人,什麼時候背熟家規,什麼時候才可以從自己的院子出來,明白嗎?”
“妾身明白!”溫思琳不卑不亢朝著慶太妃行了個禮。
秦嬤嬤來到另一邊,溫思琳也跪行來到季疏影麵前。
“王妃請喝茶!”
季疏影看著心有不甘卻不敢發作的溫思琳,端過喝了一口,也說了幾句體麵的話。
之後,季疏影陪著慶太妃用了早膳,溫思琳作為妾侍自然不能同桌,隻能站在兩人身邊為她們布菜。
就在此時,蘭芝急急忙忙走進來,朝著慶太妃和季疏影盈盈一拜,神色略顯慌張。
“主子,奴婢有事稟告!”
季疏影放下手裏的筷子,抬頭望著蘭芝,“怎麼了,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