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便到年根兒底下,溫暖成衣鋪的買賣忙不過來,雲小棉這邊也一樣,每天有很多顧客來來往往,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不過,雲小棉心中卻有一絲高興,算著日子,估計賀傾華也快回來了。
湖州雖然離這裏不近,但是,那些皇子也要過年的吧,這麼長時間不回京城,估計皇上也會想他們的孩子,這麼一算,自己見賀傾華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雲小棉已經在這裏過過一個年,知道進了臘月以後人們會忙碌起來,相對來說,那些小孩子就輕鬆多了。
從皇甫躍的嘴裏頭得知,那些皇子也會放年假,歡歡喜喜的過完年以後,才會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閑暇無事,雲小棉又開始朝著門口看,有時候希望門口出現的人是賀傾城,有時候,則是盼著門口出現的人是賀傾華,有時候也會想起皇甫躍來。
這天天氣不太好,好像隨時要下雪的樣子,街上來往的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雲小棉手裏捧著一杯暖茶,無聊的看向門口。
好長時間沒有這樣輕鬆過,雲小棉卻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這心情,就像當初讀書的時候一樣,總是盼著休息,但是真正開始閑下來,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事情。
正在愣神兒,皇甫躍走了進來,一進門,皇甫躍便笑眯眯地看了雲小棉。
“又是偷偷跑出來的?”這句話幾乎成了雲小棉和皇甫躍見麵時的問候語。
這次皇甫躍沒有點頭,而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是,這次,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出來的,我們休息了,從現在到過完年,再也不用背書了!”
皇甫躍高興,仿佛把肩上的擔子全都卸下來一般輕鬆,這一種感覺,雲小棉深有體會,所以對於皇甫躍的雀躍,雲小棉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們這些皇子上課,不讓休息的嗎?瞧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就像放出籠子的鳥一樣。”
聽到雲小棉這樣問,皇甫躍認真的回答道:“兩堂課下來,中間也讓休息,隻不過在那種環境之下,誰也沒有心思去玩兒,一會兒還要上課,老夫子還要提問,光是想到這些,就沒有了所有的心情。”
雲小棉被皇甫躍逗樂,得虧自己沒有去學堂,不然,說不定自己會和皇甫躍一樣鬱悶。
說完話,雲小棉才發現,今天的皇甫躍和先前穿的果然不一樣。
以前看到皇甫躍的時候,他都是尋常富家公子的打扮,而現在,衣服不僅高貴了許多,好像門口還有兩個人在專門等他,由此可見,皇甫躍應該真是從宮門口走出來的。
雲小棉在觀察皇甫躍,皇甫躍卻還沒有從剛才的話題當中走出來,做到椅子上以後,皇甫躍還在那裏絮絮叨叨,“我們那個老夫子,平日裏一臉和藹,可教學問的時候,別提有多凶了,大家都知道,他不會打我們,可是看他一臉寒霜的模樣,我的心裏就發顫!”
“嚴師出高徒,這也是好事,若是縱容你們為所欲為,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雲小棉像小大人一樣告訴皇甫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