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也許是腦子總讓別的東西霸占了,所以其他的記憶就變得很輕薄了吧。
不過能讓江圖圖知難而退,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極端的活。
轉頭看向傅明泉小店的方向,如果都像江圖圖一樣就好了。
肖凜走時,傅明泉站在樓梯轉角那傾聽著樓下的動靜,直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她才微微笑了笑。隻是她又慢慢皺了眉。自己要走的事,要不要告訴她?
怕說的太刻意,又怕不說的太刻意,原本很簡單的問題到這會兒就成了難題。
不過這個消息,肖凜畢竟還是知道了,這就要從傅明塵說起。
柴靜歡出獄這件事牽動的人心中,絕對有傅明塵這一顆。
隻是他不敢在第一時間內問肖凜,轉而問姐姐,姐姐也是淡淡的掃過。
她們見麵了,她走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說的傅明塵頭昏了。隻是他自己也是畢業在即,一時沒有太多時間來想。他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選擇考研這條路,而是打算早早的參加工作,在社會上立足。沒辦法,他是家裏的男丁,總是要有所承擔的。
現在正逢經濟危機,返鄉務工的人多了,各種機會也就多了。家鄉政府對創業的政策也不錯,大學生創業還可以免幾年的稅呢。姐姐去年設計的幾種具有家鄉民俗特色的玩具無意中被市裏領導看中,想做為市裏旅遊、文化產業進行開發,而且就以純手工作為品牌特色。傅明泉知道後就和他商量,兩人最後拍桌定案,幹脆建個公司,反正現在注冊公司三萬就夠了——當然,這種潦草的決定就注定著後麵的一大堆事情的慌亂。不過,總之還算順利的得到了一些支持,市裏甚至還答應另外免費租給一間店麵,還是在新建的步行街裏。
傅明塵手忙腳亂地辦著營業執照等等事項的時候,傅明泉其實也跑了幾趟家裏,主要是要培訓一些人手。在這方麵市裏也給了極大的幫助,甚至擔下了培訓需要的費用,並把這個計劃並入了市裏的“農民工返鄉再就業培訓”的範疇裏。
雖然與政府掛鉤在未來發展上未必是個好事,但是對於傅家來說,這一係列的事絕對還是托了他們一把。
傅明塵幹勁十足,覺得危機總會過去,消費的春天就在不遠處,總之先趁著上麵重視幹下來再說。
當然,這個時候最缺的就是錢,所以他就以實習為名,一直在家裏忙碌這些事,連爸媽親戚都全動員起來了,來支持他的事業。
等終於把前期的事忙得差不多了,他就起身來接人了。
來的時候傅明泉正在封存那些剩下的不多的玩具和玻璃器皿,最後收起門內的那道簾子時,她想了想便把它裝在袋子裏遞給弟弟:“你給肖凜拿去吧,就說是我送給她的。”
“為什麼要給她?”傅明塵奇怪地問。他不時打量姐姐兩眼,覺得這次看到她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有點,心不在焉?!
“她以前每次來,都要把玩兩下,應該是很喜歡吧。”傅明泉笑得有點勉強,不過還得打起精神,因為弟弟眼睛犀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有點懦弱內向的小男生了。
“好吧。”傅明塵點頭,聽姐說柴老師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肖凜現在怎麼樣,他也很關心。
打了電話,約了人出來見麵,傅明泉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弟弟把見麵的地址定在店裏。傅明塵看著姐姐一臉無語的樣子,又奇怪了:“怎麼了?我們三個人等會一起吃個飯,再順便給她不是很好嗎?”
這話說的傅明泉的心跳都有點加速了。
那天早飯之後,她就沒再碰到過肖凜了。
原本有個奢想,像上次被趕出來一樣,尷尬不是很自然的化解了嗎?難道說你知道了我愛你,我就真的不可以站在你身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