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秀白了一眼自己丈夫,啐罵道:“你以為隻有你們男人心理才有民族大義,而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嗎?”
“孩兒他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害怕他們家裏的娘子沒有我家娘子賢惠。”薛鄔凝著自己媳婦,誇讚道。
餘秀看了一眼丈夫,臉頰附上一抹紅暈,啐罵道:“油腔滑調。”
薛鄔一片真摯的誇讚,卻被媳婦說成油腔滑調頓時手足無措,隻得害羞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餘秀端著菜碗向兒子的走去,行至半路卻沒有聽見丈夫的腳步聲,便回首喚道:“你楞在哪裏做什麼,你不是嚷嚷著肚子餓了嗎?”
“來了。”薛鄔咽了咽喉嚨捂著咕咕叫的肚子,邁步跟上自己媳婦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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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街巷口,田野村間,茶館酒樓,軍營大堂,甚至各國朝堂都在討論德州城南梅嶺,二十萬蕭家軍,蕭白起……
穆王府
秋風微涼,清幽高雅的小院拂來陣陣花香,金黃色的桂花掛滿了枝頭,嫋嫋香氣縈繞整個院落,美中不足的是屋子宣泄吵鬧的聲音卻與屋外溫馨靜謐的景象格格不入........
“你們兩個說,千寒到底去哪裏了?”穆王妃久候女兒不歸,最終將怒火發到了穆老王爺和穆千語身上。
“娘,我不知道。”穆千語垂首,認真的繡著自己手裏的衣裳,眸底卻是一片疼惜。
德州城南梅林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有人為二十萬蕭家軍立碑的傳言更是傳遍了大街小巷,她又怎能不知妹妹到底去了何處,做了什麼?但是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母親知道。
穆王妃見女兒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立刻將調轉方向,看著穆戰:“那你呢?你是她爹,你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女兒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怎麼可能猜透她心理在想什麼?”穆戰回著,欲哭無淚。
德州城的事情都傳開了,他怎能猜不到女兒去了哪裏,可他不能說啊。
千寒經曆了那麼多,絕不能讓夫人知道女兒的經曆,否則她會心疼死。
穆戰和穆千語默契的看了一眼對方,心照不宣的一致認定絕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穆王妃眸光犀利的看著兩人,質問道:“你們兩個看什麼呢?”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著,穆千語收了衣裳緩緩起身,道:“天涼了,我要為妹妹趕出幾件衣裳,母親沒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說完,穆千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穆王妃想要阻攔,卻有不願耽誤大女兒為小女兒趕製衣裳,遂以她怒氣騰騰的看著穆戰道:“說,小女兒到底去哪裏了。”
穆戰看著自己夫人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開口道:“這個,要不我派人出去打聽打聽。”
夜北冥應該也已經猜到女兒的去處,按照他的性子絕不可能讓小女兒在德州城多待,派人去攝政王府打探一下,應當就能知道小女兒的下落。
穆王妃大怒:“打聽,去哪裏打聽,王府裏百十來號人,她還不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溜了,你現在告訴我,你要派人出去打聽,她若是有心想要躲,你便是翻遍燕京城也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