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小心點。”陸雲瑾在後麵喊。
陸朝剛回應，“淩風，淩風。”
陸淩風聽到聲音就出現了。
“怎麼了爸。”
“你看這鬼天氣，是要下雨啊，你妹妹沒有衣服穿，你趕緊去給你妹妹買漂亮的衣服，最好是厚一點的。”
陸淩風看了一眼，這髒兮兮的娃娃，這一抱就是五年，誰也碰不得，摸不得。
視如珍寶。
爸爸瘋了，精神時好時壞的。
他也想瘋，瘋了就解脫了。
可是他不能瘋。
清醒更能懲罰自己。
“好。”他應道。
“爸，你先去休息吧，晚上我就把妹妹的衣服買回來。”
“別等到晚上立刻馬上，你妹妹衣櫃裏的衣服都過時了，你一定要給你妹妹買最新款。”
“好。”
經曆了五年，陸淩風也早已經練到了，無人察覺他內心的痛苦。
陸朝剛這才乖乖回房間，小心翼翼的把棕熊娃娃放在被窩裏，然後被子蓋好，他才回自己房間睡覺。
客廳。
陸淩風喝了一杯酒，度數很高。
陸雲瑾就這麼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他們彼此都懂。
誰也不過問的私事。
“爸，這個情況什麼時候能好一些。”陸淩風我問。
“不知道。”
“你是醫生，就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心病神仙也難治。”
“墨軒今天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陸雲瑾擔心的問。
陸淩風歎氣。“公司倒閉了。”
“經營的好好的，怎麼會倒閉呢。”陸淩風不理解。
“妹妹離開後，陸墨軒和陸溫勳兩人愛上了喝酒，公司的大小事情也不處理，財務方麵也出現了很大的疏漏，若是當時及時止損還好。可當時，墨軒，當時就無心過問，釀成了這樣的後果。”
“我打算接手，墨軒，為了這公司付出了不少，我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麼倒下去。”
“那三哥，最近怎麼樣？”
“別提了，這小子，一天根本見不著他的人影。”
都五年了，陸溫勳還是年年如此，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五年裏談了一個女朋友，最後還吹了，原因是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那麼愛喝酒，喝完酒之後還像一個瘋子，女人實在受不了，選擇了離開他。
女朋友的離開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當時是這個女人追得他，他一頭腦熱才答應的，對他也沒有多少喜歡。
“你醫院沒事的話，就在家裏陪著爸吧，我去給妹妹買衣服。”
“這次買偏大一碼的。爸總是晚晚長大了，你買小一碼的，爸又得鬧。”
陸淩風這才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好，我知道了。”
“還有……”陸雲瑾又囑咐，“你也少喝點吧，回來一身酒味，小心爸又說你，熏到了妹妹。”
“我那是應酬。”
“別解釋了，是不是應酬我又不傻，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好受一點的話，那你可以繼續這麼做，可是爸咱們也得輪流照顧。”
“我懂。”陸淩風點頭，“我會盡快回來的。”
客廳裏隻剩下陸雲瑾一人。
他坐在那，久久不動。
他們可以通過喝酒的方式來麻痹自己，而他卻隻能咬緊牙關硬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