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匈奴人做冤大頭,攔住薊縣的守備燕軍不說,還稍帶著將循跡追擊而來的三關口燕國騎兵吸引留下,吳凡與宇文成都率領的四萬餘人,一路上可謂暢行無阻,風馳電掣。
傍晚。
幾顆閃亮的夜星提前出現,殘陽如血,仿佛昭示著要發生什麼一樣。
距離易京城愈來愈近,已不足十裏範圍。
吳凡見遠處有一片開闊樹林,道:“將軍!全軍暫時開入那片樹林當中,休整半個時辰,在易京城的門禁前出發不遲!”
宇文成都依言而行,大軍躲入樹林當中。
夜色愈來愈濃,氣氛愈來愈壓抑。
時值此刻,吳凡心中也緊張起來,因為他不知曉前方等待他的是成功的喜悅,還是慘白的悲痛……易京城,那是何等雄偉壯麗的一座堅城啊!攻破它,幾乎等同於滅亡北燕!或許對於吳凡而言,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懵裏懵懂的出個幾個餿主意,居然就有機會滅亡燕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為緩解情緒,吳凡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甲兵器等,還與宇文成都鬼扯:“將軍!我看你的鳳翅鎦金镋,分量不輕啊!有多少斤?”
宇文成都被打破怔神,撓撓頭,表情憨厚的咧開嘴,自豪地說道:“足足二百三十斤!現在使著還有些輕飄兒,將來隻怕還得多增加些分量!”
吳凡的鳳嘴紫金刀有九十六斤,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已然很變/態。哪怕對宇文成都有很高的估計,他心中還是不免去感歎……一山還有一山高,變/態之中有變/態呐!
問完兵器的分量,吳凡又開始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道:“之前見將軍於泉州城那記驚天一斬,心中敬畏,嘖嘖!直說了吧!你咋做到的啊?那也太嚇人啦!”
宇文成都傲然的舉起鳳翅鎦金镋,麵有得色。
然後……
宇文成都想說點兒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得好。
總之。
宇文成都尷尬的撓頭,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哪知道咋回事兒,就是按照我師父從前給的功法自己練,天天練,就那樣啦!你讓我說,我說不出來!”
吳凡:“……”,尼瑪!自己練都能練到這種程度?你怎麼不去死啊!
揉揉眉心,吳凡倍感失望,他本想借此時機跟宇文成都學點兒什麼呢!
就在此時——
“天威將軍!天威將軍!”
有個胡虜人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跑過來,呼呼的喘著粗氣,麵上盡是驚慌色彩。
吳凡眉頭一挑,忙問道:“怎麼回事兒?慢慢說!”
那胡虜人指著樹林的西側,斷斷續續的說道:“燕軍……那邊兒有燕軍埋伏!”
“什麼?!”
吳凡與宇文成都對視一眼,具是心中咯噔一下。
眼睛轉動個不停,吳凡目光閃爍,咬牙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為強!弄死他們再說!將軍!速速整頓兵馬,我們殺過去!”
樹林東側。
“報——!”
士卒聲音淒厲,卻又極力的壓低,聽著讓人覺得很不舒坦。
一個很有儒將風範,穿著燕軍盔甲的中年將軍眉頭緊蹙,脾氣不大好似的,怒道:“什麼事兒?被狗攆啦?”
士卒又是委屈又是急切,道:“將軍!樹林西邊兒發現了異族人!數量眾多,有幾萬之巨,全部是騎兵!”
“什麼?”
那中年將領震驚當場。
“慌什麼慌?咳咳咳……”,聲音是蒼白無力的,臉色更是蒼白無彩的,大樹後,有個半死不活的將軍說道:“異族人……幾萬人……咳咳咳……肯定是東邊兒的那些受羅藝前來的異族人,絕不會有錯!咳咳咳……他們既然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說明那小子……辦了件大事兒!嗬嗬嗬,去,派個人聯絡下。焦佘啊!整頓兵馬,小心為上!”
焦佘,大隋帝國四品鎮北將軍。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不是前將軍南宮良玉又是何許人也?
“喏!”
焦佘對南宮良玉的話向來深信不疑,當下裏按照南宮良玉之言行事。
卻說吳凡與宇文成都正是率領兵馬,準備偷襲同樣與自己埋伏在同一個樹林的“燕軍”時,那邊居然有個“燕軍”搖著小白旗兒,試探的跑過來!
那個“燕軍”左顧右盼,忽見吳凡,大喜過望道:“真的是您!吳將軍!”
吳凡一個錯愕,道:“我哪裏是什麼將軍?”
那“燕軍”抱拳拱手,很會說話:“您遲早回是的!您切莫要誤會,我是大隋帝國的兵馬,那邊的人同樣都是,我們是南宮將軍手下的兵馬!南宮將軍說,一定是您在這裏,神了!果然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