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一個半月的清洗、去粕存精,八千餘基數的叛軍,仍剩有五千左右。
所以。
高踞點將台,吳凡身子微微前傾,展現出極強的侵/略姿態,一雙眸子淩厲的令人害怕。
舌頭舔過幹裂的嘴唇兒,吳某人手指連點士卒們,聲音沙啞的喝道:“都給老子記住!老子要的隻有三千人!三千人!你們這些渣滓、臭蟲、****,命真硬呀?留下的太多啦!太多啦!”
吳凡的表情略顯病態,雙臂張開,道:“哦!忘記告訴你們!所謂的三千人,指的是老子定義的三千人!四舍五入知道嗎?諒你們也不曉得!無妨!老子真切的告訴你們,老子說得三千人,指的可能兩千五、也可能兩千九,總之……隻會比三千少,不會比三千多,更絕非整數的三千!”
吳某人繼續道:“換而言之!老子對你們的擇選,遠遠不曾結束!你們其中,至少、至少有四成,依舊要被扔到北方修葺長城!”
吳凡笑容燦爛,叛軍膽寒心顫。
掣出震天弓,吳凡揮揮手,示意跑腿兒回來的馬武近前。
馬武抱拳拱手,一語不發的等待吳凡的命令。
吳凡直接吩咐道:“給他們分發弓弩箭矢。”
馬武表情一變,急聲道:“主公!”
馬武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已叫吳凡打斷。
吳某人輕描淡寫的言道:“我明白你擔憂什麼,不外乎有些人不甘,難免狗急跳牆!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沒有人敢於那樣做!”
吳凡自信無比,並非盲目,他知道的。
四十餘日來,堪比折磨般的訓練,吳凡早已將叛軍的脊梁打斷,每個人都習慣性的謹記、遵守他的命令,早失去勇氣。
假若剛一開始,吳凡或許會如馬武一樣想,那個時候士卒們血性猶在,難免一時激憤……
“噔~~~。”
吳凡用手指勾動弓弦兒,發出悅耳的脆響。
待馬武命人將弓弩散完。
吳凡走下點將台,飛身上的獅子驄馬,吼道:“都給我看清楚嘍!我的羽箭射向哪裏,你們必須射向哪裏!”
無需解釋、無需囉嗦,一句話即可。
吳凡雙腿一夾,戰馬狂飆。
“轟隆隆……!”
戰騎開動,山崩地裂。
吳凡搭弓撚箭,瞄準斜側方的一棵大樹。
“嗖!”
“嗖嗖嗖!!!”
漫天箭支,好似瓢潑大雨。
沒有人遲疑,沒有人希望離開的那個是自己。
吳凡滿意的點點頭,悶不吭聲的率領兵馬出得轅門。
隔一段距離。
吳凡對著一塊頑石來了一下子。
“嗖!”
“嗖嗖嗖!!!”
荒誕的攢射目標,卻無人敢於違抗命令。
吳凡對叛軍講過,未上戰場前,他們彼此為競爭對手,要相互監視的。
吳某人的招式陰損埋汰,士卒們求活命,哪裏有節艸可言,巴不得有人忤逆,好去除潛在威脅呢。
一路疾馳。
直到……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由遠及近。
覺察有軍隊,馬車於路旁停下。
一隻芊芊素手自簾布後伸出,一張楚楚動人的俏麗臉龐自簾布後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