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史萬歲爭辯都不敢,瑟瑟發抖的以頭拱地,等待天子的審判。
楊倵好像疲憊的不行,斥責夠了,坐在椅子上,呼呼喘息不止。
良久。
楊倵道:“劉方!你是主將,要擔負主要罪責,你認不認?”
劉方叩首,失魂落魄,艱難的道:“臣,認罪!”
楊倵點頭,道:“好!念你以往為帝國征戰,功勞無數,官階降為校尉,朕……不殺你!”,看著劉方錯愕的眼神兒,他繼續道:“南方交趾俚人李佛子叛亂,朕要你帶上殘餘的水師,從海岸繞過去平定他,如果不能……不要回來啦!”
劉方嘴唇兒哆嗦著,涕淚橫流,磕頭流血,道:“謝陛下寬德仁厚!”
二十多萬大軍的死呀!天子不殺自己,劉方個個感覺都難以想象。
楊倵揮揮手,示意劉方滾蛋,將目光集中在史萬歲身上。
楊倵看了他好一會兒,道:“史萬歲!去年之前,朕,包括整個帝國朝堂,早把你遺忘了,是吳驃騎力薦你、說你有能力,朕才格外開恩,叫你征討安南。你在安南表現的不錯,所以朕這次托付給你重任……可是!山東那邊的叛亂,平壤城內的大敗,你讓朕失望啦!”
史萬歲瑟瑟發抖,顫聲道:“臣,對不住陛下的信任!臣……有罪!”
楊倵閉目,言道:“交州爨翫(cuan/wan,通‘竄完’讀音)造亂生事,朕本想令吳驃騎就近出擊,現在由你去……不要讓朕再失望!”
史萬歲連忙拜禮,道:“喏!”
楊倵雷霆震怒的前奏化為和風煦雨的曲調,不難顯示出他表麵兒生氣,內心卻是高興的。
死在平壤城的二十餘萬水軍,大部分出自世家士族的統治,楊倵的目的達到了,他已經削弱了來自徐州、豫州、揚州、荊州等地的世家士族的力量。
楊倵敲打桌案一會兒,道:“來人!”
內侍大太監劉哲名悄然進來,腰身彎的仿佛上了弦兒的弓:“陛下有何吩咐?”
楊倵詢問道:“我記得洛陽武舉的榜眼叫來護兒,是揚州人士,對水師很有見解,也隨劉方、史萬歲去了平壤,他回來了嗎?”
劉哲名打起精神,稍微提高音量,道:“回來了!據說當時他與平北將軍周法尚受命率軍守大同江船隊營地,我軍中伏大敗,高句麗軍追殺至戰船停泊處,見他們嚴陣以待,方悻悻返回,不敢衝陣。”
楊倵略一思忖,道:“擬詔,史萬歲出師不利,降官階為校尉。來護兒忠誠勇猛,朕素聞其才幹,破格提拔鎮西將軍,領水軍大都督。周法尚為水師副都督,輔佐來護兒,重新到青州東萊組建水師。”,他隨口問道:“張須陀怎麼樣了?算算,他出兵有十天左右了。”
劉哲名從袖子中抽出一本奏疏,道:“正要向陛下稟報。”
楊倵接過奏疏,仔細的瞧瞧,麵上聲色不動的讚了句:“不錯。”
七月十六日,張須陀率兩萬騎兵南下,星夜兼程,隻用了兩天便到達泰山郡。
張須陀初戰,即斬殺王薄、孟讓軍上千人。
王薄、孟讓軍恐懼張須陀勇武,邊打邊撤的轉戰到接鄰兗州一帶。
張須陀窮追不舍,追至岱山之下時,遭遇王薄、孟讓伏擊,反損失兩千餘人馬。
王薄、孟讓軍驟勝大喜,警惕不高,未設防備,張須陀出其不意的來個漂亮的反偷襲,一戰斬首四千多,擊潰五萬餘叛軍。
王薄、孟讓收攏被打散的部下萬餘人北上渡過黃河,又被張須陀追至臨邑擊敗,斬首五千餘級,獲六畜萬計。
叛軍連續失敗,內部發生矛盾。
孟讓與王薄分道揚鑣,南下轉戰江淮一帶。
王薄一直是張須陀的目標,被迫北上,成為吸引火力的靶子。
……
……
承天二年,七月二十八日。
吳凡得知劉方、史萬歲水師兵敗平壤城,損兵折將二十幾萬,張須陀戰敗王薄、孟讓叛軍的消息。
吳某人的第一反應不是琢磨那其中有什麼內涵,他的第一反應是——
“叮咚!係統更新完畢!”
“叮咚!恭喜宿主加深領悟奸惡真諦之陰謀詭計,缺不缺德?缺不缺德你?獎勵奸惡點數兩千兩百三十萬!普通抽獎四百次!請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