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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裏正站出來,擋在何揚麵前:“你怎麼能騙一個小孩子呢?他今年才十歲!你騙他偷製作豆腐的法子,你還有臉出來討錢?!”
何揚緊繃著身體,不停打著哆嗦,天還沒真正冷下來,就仿佛整個人都陷入到冰冷的寒冬中
“是他自己經不住利益的誘惑,吃裏扒外,怪得了誰?!”酒樓掌櫃冷笑。
就這一會兒,村子裏好些人都圍上來,也把老裏正與酒樓掌櫃的話聽了個明白。
“噝——”
“沒想到,何向氏製作豆腐的法子竟然是何揚吃裏扒外給賣了!”
“我沒賣,我也沒拿他一文錢,”何揚難過的大聲咆哮。
向晚:“……”沒拿對方一文錢,就把製作的法子教出去,這樣子顯得更蠢了。
說什麼呢?
說什麼呢?
讓她說什麼呢?!
“建作坊用了二十兩,昨天賣豆腐虧了五兩,總計二十五兩,你是另外一半責任人,賠一半錢,也就是十二兩五百文,”酒樓掌櫃大聲道。
“哦對,你手上沒什麼銀錢,但你名下有十二畝田地,把田地賣了賠錢!不然就把地契給我!”酒樓掌櫃大聲道。
何揚臉色慘白,搖頭:“不,當初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子的。”
向晚:“……”她聽不下去了。
雖說她不打算與何揚他們一起過,卻也沒想過自己在的時候何揚就被壓榨欺負吧?
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
向晚自位置上起身,自堂屋內走了出來。
“這是花了兩天的時間,建了個臨時作坊?用了二十兩?不如把契書拿來我瞧瞧,”向晚冷聲道。
酒樓掌櫃看到向晚,臉色一片鐵青:“一定是你與何揚兩個一起算計我!你個毒婦!”
她都聽笑了。
這是他算計別人可以,別人算計他就是毒婦啊。
“你傻不傻啊,”向晚伸手點何揚的腦門:“他訛你錢,你都瞧不出來?!”
“豆腐法子你們是大大前天偷去的,前天就做出豆腐來賣,短短一天時間,可弄不出什麼豆腐作坊,這明顯,豆腐生意不行,還趁著這兩天弄個豆腐作坊出來,就是為了訛錢的,”向晚大聲道。
圍觀的一幹人也聽明白了,不敢置信的看向酒樓掌櫃的。
酒樓掌櫃的勾唇:“是又如何,他可是簽了字,按了手印的,必須賠錢。”
“不介意把事情再鬧大些,”向晚勾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
酒樓掌櫃的想著有契書在,也不怕:“鬧大了,也得賠。”
“鬧大了,酒樓的生意也沒了,”向晚意味深長道:“到時候,不是你被酒樓辭退,就是酒樓開不起來,你還是得被迫離職。”
“噗……”
“若是你們,你們會去騙小孩子的酒樓吃飯嗎?”向晚看向同村的其他人。
“不去!”
圍觀的一群人當即大聲的,幹脆利落的回,還有一點是:他們也吃不起。
酒樓,那是很高的消費,他們可沒那個能耐。
酒樓掌櫃有些動搖了。
“來,你放大壓迫過來,保證今天的事情,不出今天,就會宣傳得鎮子上人人皆知,”向晚鼓掌發出“啪啪啪”響。
向晚的掌聲,卻像是點燒了酒樓掌櫃的焦慮,酒樓掌櫃的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