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是晚上十點半起來的,傑景在房間裏開了一盞夜明燈。
她吃力地坐了起來,視線瞥見在地上打地鋪的傑景,幹啞著聲音道:“你能給我倒杯水麼?”
傑景一下子驚醒,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去倒水。
楊墨就這他的手,一連喝了幾杯,才感覺喉嚨好了些,動了動身體,刺痛瞬間傳遍全身,使得她連吸了兩冷氣。
“傷到筋了,要去哪裏。我抱你。”傑景說著,身上將她抱起。
楊墨靠在他身上,幹澀著聲:“還不跑?不怕他殺了你?”
“這裏房產不是我名,他找不到。”傑景聲音很平淡,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在擔心我?”
“怕你死了,沒人為我做事。”楊墨嗚咽了句,就又閉上了眼睛。
傑景抿著唇,也沒有再說話,心理卻道:這次,惡人,我來做。
靜水府,別墅。
安哲好看道極致的麵容上,一片清冷,深不見底的眸子直勾勾看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她又跑了!
他沒有去找,他隻有七天的使用時間,他沒有時間找。
不找也隻是心裏明白,她死不了!至少沒有弄瘋自己之前,她死不了。
隻是,他氣!他不甘!
前世她也是這樣!不管對她好還是壞,那顆心,從來都是冰冷一片,對他就沒有片刻緩和。
轉身去書房,在打印機裏的文件拿出來。
上麵是青柳‘原主’做的事情,他不是原主,所以對這些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這樣的老套路,他依舊見怪不怪,冷漠著臉將文件放進文件夾裏,轉身出門。
次日起床。
楊墨做靠在床頭,輕聲說著:“我身體不好,我教你打理公司怎麼樣?我在安氏學了很多。然後,你幫我把楊氏管一下。”
地上的傑景翻了一個身,沒有開口。
楊墨繼續道:“景。”
傑景歎了一口氣,把頭悶在被子:“我隻是一個醫生,我不想撮合那些事情,你也其實也不需要。”
他想說,她可以養她,即使是榮華富貴或者是清貧田園,他都可以給她。
“我可以經常住這裏。”楊墨拋出橄欖汁,想喝水,手又有點疼,隻能作罷。
被子裏的傑景動了動,還是沒有鬆口。
楊墨見他不為所動,忍痛下地,鑽進他的被子裏:“那就這樣說好了,你幫我管理。”
傑景不拒絕,也不說話,閉著眼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中午。
傑景做飯午飯就出門了,楊墨在家裏有些無聊,睡了一個午覺,就打開但是看了一眼,又想起來什麼,就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聲音輕快:“還記得我?難得。”
“在哪?隨便見麵?”楊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那邊頓了頓,聲音依舊:“倒是有空,見個朋友,你不介意可以過來。”
“地址。”
收到那邊發過來的地址,楊墨在傑景的衣櫃翻出一套運動服穿上,拿著一個包就出門了。
咖啡店。
傑景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這裏是一個私人咖啡廳,不接自來客人,都是接待一些朋友,或者老板自己弄些聚會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