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最後還是走了。
走得時候還很鬱悶,看來江夏對昨晚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下意識的忽略掉,昨晚完事後,不隻是心虛還是怎麼的,不僅把江夏弄的清清爽爽,把被單也處理的幹幹淨淨。
所以江夏才隻是稍稍懷疑了下,便揭過去了。
讓江夏沒想到,這貨在黎明前又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江夏!”
段景文粗魯的把睡得正香的人從床上撈起來。
“大半夜發什麼瘋啊你!”
江夏整個人都炸了。
“我發瘋?”段景文極力壓抑著火氣,“江夏,你居然敢跟懷玉下毒!”
“下什麼毒?柳懷玉死了?”
江夏震驚,瞬時沒了困意,直挺挺坐著。
聞言,段景文不似剛才那般,反而變得十分冷漠,眼中盡是江夏看不懂的失望。
“你就這麼想讓懷玉死嗎。”
他的嗓音半啞,帶著不可置信的沉重。
江夏皺眉,“什麼叫我想讓她死?你能不能不要帶著情緒來說事?”
段景文沉默。
“我知道你喜歡柳懷玉,但是她被下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今天跟她在前廳見過一麵……”
想到了什麼,江夏反問道,“你不會覺得,是我下的毒吧?”
回應江夏的,依舊是沉默。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就睡個覺的功夫,也能賴到她頭上。
“拜托你用點腦子,我為什麼要下毒去害她,”江夏有點激動,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兩分,“還有大庭廣眾下,我怎麼給她下毒?”
“栗子糕。”
段景文嘴裏冷不丁的冒出兩個字。
“什麼栗子糕……”
江夏腦海裏仔細過了遍白天發生的事,柳懷玉確實在她這吃了一塊糕點。
但是,“那是綠翹拿來給我吃的,所以你覺得,是我要自己毒死我自己嗎?”
江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蹩腳的理由虧他想得出來。
段景文看她還在狡辯,剛剛壓製的怒火再次湧上,“這兩天懷玉腸胃不適,就隻在你這吃了一塊糕點,並且太醫推斷出來的時間,就是在那段時間服入了毒藥……”
“江夏,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
段景文壓根沒想給她解釋的機會,連說話的功夫也沒留,便接著道。
“從前本宮覺得你隻是善妒,現在看來,到是本宮小看你了!”
或許段景文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氣得,根本不是柳懷玉差點被毒死,而是江夏居然敢下毒殺人。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江夏氣到不想說話,但她要真什麼都不說,這屎盆子恐怕就真摘不掉了。
“隻在我這用過一塊糕點?段景文,長點腦子都能看出來這是栽贓陷害!是汙蔑!也就你信這些鬼話了……”
忽而江夏眼睛一咪,立馬從床上躥下來,連鞋都顧不上穿,拉著段景文就小廚房走。
“你不是不信嗎?現在我就帶你去看!”
下午柳懷玉跟段向禹走後,綠翹端著那盤栗子糕來問,當時江夏被惡心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便讓綠翹送回小廚房放好,等她半夜餓了再吃。
所以現在,那盤讓柳懷玉中毒的栗子糕,還在暖陽宮的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