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江夏知道了自己這副身體那真是滴酒不能沾,自然不會多喝。
段景文的酒量,隻一瓶雄黃酒都喝了,也是醉不了的。
“那天在興慶宮的大殿上時,我看著父皇,希望他給給我一點讚許,但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他苦笑一聲,接著往下說。
“戒備。”
江夏覺得段景文喝多了,隻是想發泄一下,寬慰道,“都說無情帝王家……”
“那都是屁話!”
段景文怒吼出聲,像隻被牢籠緊鎖的困獸,在拚命的撕扯,想要掙脫這枷鎖。
“父皇對七弟,永遠不會這樣,他看向七弟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溫和。但這溫和,卻一絲都沒有落在過我身上——”
“無情帝王家?他隻是對我無情,對我的母妃無情罷了。”
江夏皺眉,任他接著說。
“我母妃走的早,小時候我便一個人住在母妃的秦芳閣,直到成年後去了太子府。十幾年,我就像是一抹遊魂,沒有人能想起來我。”
“作為太子,我就這麼理所當然被眾人所以遺忘了。”
“直到七弟的母妃給父皇說,讓七弟來做太子吧,父皇才想起來有我這麼一號人物。父皇顧及臉麵,不願破了先祖的規矩,這才沒有廢了我。”
“我經常會幻想,如果我跟七弟換一下,會怎麼樣?可惜我想了十幾年,也沒有願望成真過。”
一瓶酒飲盡,段景文忽然興致懨懨,沒了再說下去的欲望,扯鬆了領口,露出一小節白皙的鎖骨。
江夏頓默,許久才道,“扶蘇掌公子印,胡亥卻得秦王喜愛,有所得必有所失。”
她不是走這個路線的,不會勸人啊!
頭大!
“是嗎?”
段景文臉頰緋紅,笑意盈盈,明明是醉相,眼神卻一片清明。
江夏:“……”
我不知道別問我。
“天黑了,該……回去了你。”
段景文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是哦。”
說著便踉踉蹌蹌的起身,江夏看他怪難受的,擔心他吐到自己房間,晚上熏得睡不著,伸手扶了一把。
卻沒想到這人得寸進尺。
段景文直接把江夏拉到懷裏,兩個胳膊跟鐵悍住一樣硬。
江夏無語住了,狗東西就是狗東西!
仗著喝了二兩貓尿就要耍橫!
段景文在江夏脖頸間左蹭蹭右蹭蹭,最後徘徊在她耳邊,熱氣傾灑。
“今晚……可以嗎?”
“你喝醉了。”
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段景文輕輕舔至著江夏已經充血的耳垂,問道。
“可以嗎?”
“不行。”
江夏:“……”
MMP,非得這麼給你說才聽的懂?
段景文騰出隻手,捂住江夏的嘴。
“可以嗎?”
江夏一巴掌刪到段景文後腦勺上,“你丫的複讀機上身?”
段景文一愣,隨後摸摸被打的地方,憨厚一笑,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了。
江夏內心全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這是什麼純純牛馬?
段景文腳步輕快,回了鹹安宮。
嚴鈞看著太子殿下回來以後,乖乖的一個人洗漱,然後熄燈上床休息。
好的,又是搞不懂殿下的一天。
這件事結束,江夏終於再次回到她暖陽宮的那張大床上,準備睡他個天昏地暗的。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綠翹又開始了美女叫醒服務。
“娘娘!慈寧宮的青雲姐姐來了,你倒是快起啊!”
江夏一個枕頭飛過去。
“娘娘——”
這次是被子。
“娘娘——”
這次是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