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狼一般的目光緊緊盯著段景文,恨不得現在拔了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在北境謀劃了這麼長時間,所有計劃卻被段景文這個瘋狗一樣的男人給完全破壞了。
他不甘心。
今日,就算段景文不動手,疑慮也是要主動出手的。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放棄的道理。
骨笛還在段景文身上,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
段景文看著耶律楚機具目的性的目光,緩緩從懷裏摸出那根笛子,語氣平淡道,“你想要這個,是嗎?”
耶律楚不予置否。
但下一秒,骨笛從他手中跌落,“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從關節處碎成了兩節。
“可惜,碎了。”
段景文頭一歪,麵無表情的陳述道。
若是江夏這會有功夫,定要好好嘲笑段景文一番,這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個病嬌,實在不符合他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的形象。
耶律楚目眥盡裂,不在忍耐,提劍上前。
他沒想到,段景文居然會直接把東西給摔碎,連最後的談判機會都沒有!
耶律楚本來都已經在心中開始盤算,從段景文手中換回骨笛,究竟要付出多大的籌碼。
甚至連放了江夏,他都考慮到了。
但是耶律楚卻沒想到段景文居然會直接把東西摔碎!
他怎麼敢的?
耶律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成年人的世界,誰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妄動,不考慮利益得失的呢?
段景文這也太囂張了!
是覺得一定能從他手中把人搶回去是嗎?!
段景文麵色不改,站在原地,連握著劍的手,看上去都是輕飄飄,沒有使多大力氣一樣。
這幅畫麵在耶律楚眼裏,那就是極大的挑釁!
但段景文並不是故意這樣,隻是這麼多天的消耗,就算他能強撐著大氣精神來應對耶律楚。
但他的身體已經快到了生理的極限。
所以不是他不想使勁,而是他根本使不出來力氣。
耶律楚一步步逼近,危機迫在眉睫。
段景文看看那邊蒼白羸弱的江夏,心中頓時感覺自己的身子又輕盈了不少,微微調整呼吸,讓真氣在體內運轉。
等耶律楚靠近的瞬間,內裏暴增,好似一汪已經幹涸許久的古井,不知怎麼的又開始汩汩往外冒水。
先是一小淙,隨後便是井噴而出。
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
耶律楚怒火中燒,拚盡全力,一時間跟段景文竟然不相上下。
兩撥人看到自己主子已經糾纏在可一起,頓時也加入了這場混戰。
雖然段景文這邊人數不占優勢,但畢竟是跟著段景文過五關斬六將才走到了這裏,實力自然不差,以至於一打二也不成問題。
段景文用的也不是什麼秘法,學武之人到是都能有門道接觸到這東西,就是沒人練罷了。
原因簡單,這功法雖然能在短時間讓人內力以井噴式增長,但都拿都是有代價的。
使用完的反噬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耶律楚看到段景文這麼做,頓時心中一驚,手中的招式也愈發狠戾。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究還是段景文的人略勝一籌,耶律楚的人被一個個雙手反剪在身後,錘頭喪氣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