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一剛恢複意識,就聽見自己不受控製的哇啦了一嗓子,那聲音稚嫩而出奇的響亮。
姽一:……
這就是人類幼崽的哭聲??
真是……太崩她從來不知嚎為何物的神侍人設了。
她暫時有點睜不開眼,但卻能感受到周遭所有的動靜,這家人類的聲音很洪亮嘛。
她哇啦完那嗓子後便漸漸安靜如雞了。
然後在這過程中……就感到有雙極其粗糙的手對著她貌似光溜溜的身體一頓上下其手。
沒過一會兒,她便被軟綿綿的布製品包裹了起來,還被另外一雙手歡喜的接了過去抱在了懷中。
姽一:……
可否來道雷給她劈暈?
隻是還不等她仔細羞恥一會兒,便覺周圍氣氛忽然不對了。
緊接著聽完外麵裏麵的對話,她便意識到有不好的人類來找她投胎的這家人的茬,而且大家貌似還不是那些惡人的對手。
姽一眉頭微微打起了小結,心中開始思索起法子。
…
約三年後。
桃花村,冬。
一連下了好幾日大雪,好不容易有點陽光冒出頭卻也不亮,天空依舊陰陰沉沉,寒冷的空氣鑽進人的衣服沾上皮膚,瞬間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凍的人直發抖。
此時,整個村子一片安靜祥和。
隻是沒過多久,這樣的平靜就被一聲聲欲哭無淚的叫喊聲打破了。
“蔣村長!蔣老爹!!那群惡霸他們又來了!!”
惡霸領頭人叫李彪,兩年半前,姽一投胎出生當天頭一次來此騷擾。
為保村民,情急之下姽一集中全部精神力製造了一場顯得怪異的暴風雪趕跑了李彪等人,她本人卻因精神力耗損過度嚴重,導致這兩年多經常性動輒昏迷。
蔣家這兩年多因她如此氣氛一直沉重不已,姽一,現如今已是蔣一,她的娘親王秀也是經常夜晚以淚洗麵。
兩年內村裏稍微懂點醫術的、甚至鎮上的部分郎中都被蔣家請來為蔣一看過,卻無人知曉其昏迷原因。
就在蔣家眾人為此一籌莫展時,無措至極時,蔣一自己很神奇的好了。
不但好的徹底還健康的不行,別的小娃娃咳嗽流鼻涕之類的小病那是經常有的,可她卻從未有過。
自家娃兒的病好了,蔣家眾人這些天幹啥都麵帶喜色。
今個兒也是,一群人看著好不容易好起來的閨女正在屋裏稀罕個不夠呢,卻又聽聞此等敗壞心情之事。
所有人臉上都沒了笑意。
蔣老爺子沉沉歎口氣,語氣沉重而無奈:“走吧,想來又是要錢要糧來了,咱們出去看看。老二,你媳婦挺著大肚子,你就和她一塊兒在家。”
老二急了:“爹,咱的糧之前都交出去了,他們再要,咱上哪兒去湊啊?!”
蔣老頭搖搖頭,歎了口氣:“俺們出去看看再說吧。”
除了老二兩口子,蔣家眾人皆隨來人而去。
前來找老爺子的青年叫王春牛,一個為人憨厚老實講義氣的小夥子,此刻卻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邊走得慌慌張張邊跟蔣老頭他們磕磕絆絆的說著,明明還是寒冷的冬季,卻硬是急出了一身汗。
“……那李彪這次帶了有七八個人,每個人還帶了大刀,瞧著老嚇人了!他們不但傷了村裏一個大哥,還抓了俺小弟春虎威脅俺們,要俺找村裏人集夠糧給他們……俺、俺真的不知道咋辦呀就隻能來找叔您了!!”
蔣老頭一家人隨他快步走著,聽他言道眉頭一個賽一個皺的死,雖已氣憤難當卻也無可奈何,隻盼著能順利把人送走讓村裏人不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