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出了門,麵色陰沉得像雷雨天的濃雲:“這是有人故意截胡吧!”
丁姓老者連忙寬慰道:“也未必。不過這人說的那一男一女,總覺得有點熟悉,似是這幾天在哪裏見過。”
練家子裏發際線較高的那個突然插了句話:“少爺,那天咱們在客棧吃飯的時候,旁邊的桌子坐的一男一女,年紀就差不多。我記得清楚,那個女子正是眼睛跟旁人不大一樣。”
白衣公子瞳孔一縮,回想了一下:“那天我就是在飯桌上放出的消息,難不成正是讓這二人搶了先機?”
“咱們先回客棧找找。”丁姓老者當機立斷。
馬車上的寧維則可不知道有人在找自己,她此刻正閉著眼睛靠著車廂假寐,實際上則是在腦海裏整理自己新接收到的傳承。
現在的寧維則,在鍛造知識方麵有點像個AI——問什麼就能答什麼,能精準地進行搜索,但不存在知識體係。完善自己的知識體係,是寧維則接下來必須要做的事情。
在讀取傳承時,有一小段知識特別引起了寧維則的注意。
寧維則腦海中的小錘子,也就是買來的小金屬塊,本體正是一塊赤虹隕鐵——也是端朝唯一的一塊。
當年匠神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這一小塊隕鐵,並把鍛造一脈的傳承附加到了這隕鐵之上。後來,區子銘也得到過這份傳承,並靠著這份傳承成為了著名的鑄劍大師。自此,赤虹隕鐵之名廣為流傳,並漸漸以訛傳訛,這才讓赤虹隕鐵有了點石成金、化凡為靈的功效。
旁人並不知曉這隕鐵的獨一無二,隻以為這是一種稀有的材料。鍛造大家們想要青史留名,更是對這隕鐵趨之若鶩。一來二去的,因著這隕鐵,竟也發生了不少腥風血雨之事。
“我就說嘛,哪有那種器靈之類的存在,這不科學。”寧維則嘟嘟囔囔,韓經綸慢慢習慣了寧維則時不時的自言自語,抬眼看了看後沒再理她。
馬車依舊平穩地向東方緩緩行去。
另一輛馬車,匆匆地駛入了成橋鎮上。車剛一停穩,白衣公子便從車廂裏快步走出來,進了客棧就高聲叫道:“小二!”
小二自是識得這位貴客,笑容可掬地扛著白手巾,一溜小跑地來到白衣公子麵前弓下了背:“公子您回來了,可是要吃午飯?”
“前幾天晚飯時,坐我旁邊的一男一女,你可有印象?”白衣公子急三火四地問道。
丁姓老者在旁補充:“男的約莫二十多歲,女的十幾歲。哦,女的眼睛跟旁人不太一樣。”
小二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就是住公子您隔壁那兩間的客官。”
白衣公子眼前一亮,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不過那二位今天已經啟程了。”小二的一句話,又讓白衣公子的情緒蕩到穀底。
“去哪裏了,他們說了嗎?”白衣公子追問道。
小二歉意十足地搖搖頭:“實在是對不住,小的沒多問,隻是見他們坐了一輛馬車走了。”
“可是剛走?”
“走了估摸著至少得有三個時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