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輕點兒,你到底是在為我醫治還是蓄意報複?”
“你不懂便不要亂說,我如果不先驗驗,你這裏麵到底用的什麼毒?毒血是什麼成分,我怎麼為你醫治啊?”
夙弦反而笑得很開心,還一本正經的從旁邊拿出一個小碗,將阮拂曉臉上的毒血擠進碗裏,然後開始分析起成分來。
要不是阮拂曉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還真以為這是碰上了個正兒八經的大夫。
不得不說這一個月天天和藥草打交道,倒也不是沒有收獲的。阮拂曉中的這種毒,她倒是也能聞出來其中幾味藥草的味道,可是卻還是有幾味是分辨不出來的。
畢竟聖山上的草藥雖然多,卻也不能囊括了全天下所有的草藥,所以結果便是阮拂曉的臉,她是治不好的。
這個結果卻也在夙弦的意料之中,不過她倒沒有放棄這個機會,而是真正的將阮拂曉當做練手的工具,研究起了她全身的經脈。
因為她突然想到有一次,聖山上的仆從抬回來一隻受了傷的野鹿,說是從高處摔下來的,四肢和渾身的經脈都摔斷了。
藥聖當時便是使了一套針法,又配合著藥浴便將那小鹿治好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拿阮拂曉來試試手吧。
夙弦在腦海中回憶著藥聖的那套針法,學著藥聖的模樣,在阮拂曉身上紮起針來。
“哎,你要做什麼?我是傷了臉,又不是傷了胳膊,傷了腿,誰讓你在我身上亂紮的?”
“你懂什麼?人體的各個穴位經脈都是相連的,你的臉中了毒,未必身體便沒有問題,我要給你細細的查看一下才能找到病因,這樣才好為你醫治啊。”
對她的話,阮拂曉卻是一句都不信,她的臉怎麼中毒的,難道她自己不清楚嗎?
她是直接將毒藥抹到臉上的,可是對於藥理和醫術,她到底是一竅不通的,所以也不知道夙弦說得到底有沒有道理,沒法反駁,更沒有辦法直接說她臉上的毒是自己抹上去的。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夙弦抓住機會就在她身上又紮了幾針,阮拂曉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你對我的身體又做了什麼?”
“哦,不好意思,剛才那一針紮錯了位置。”夙弦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她真不是故意的,其實剛才那一針她真是記得不太清楚,在兩個相近的穴位之間徘徊,但是又實在無法確認,便隨便試了一下,反正紮的人又不是自己,紮錯了也沒關係。
不過看阮拂曉叫的這麼慘,那應該便是錯了,於是她幹脆利落到拔出針又插在另一個穴道上。
不想阮拂曉卻叫的更慘了,怒吼一聲,“你到底在做什麼?”
“不對嗎?我記得就是這個位置啊。”夙弦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可能是這套針法中間不能間斷,一旦間斷了,便要重新來過吧?
可惜啊,還有幾針就紮完了,沒準還能看看效果呢……
“那我再試一次,你忍著點啊,這一次一定沒有問題的。”夙弦覺得,其實醫術也挺有意思的,收起銀針又準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