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丁吞了口唾沫。
傳言沒錯,這女人……
真狠!
扶著管家的家丁蹙著眉頭,眼裏泛著一絲陰森森的光。
“傷了祥叔,往後有你受的!”
柏以丹眯了下眼睛,家丁裏還藏著一個高手?
暗中和小夏對視一眼,柏以丹笑道:“祥叔?好大的麵子!不過人已經傷了,你打算怎麼辦?替他殺了我?那你現在就試試吧!”
“給我抓起來!把她抓起來!”
祥叔大聲嚷嚷,卻沒一個人上前。
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家丁上前一步,盯著柏以丹的眼神有些慌張,道:“我們是奉命,來請柏姑娘去賈府談事,還請柏姑娘賞臉。”
柏以丹瞟了一眼那人,接過小夏遞來的帕子擦刀刃,嫌棄道:“早這麼好態度,本姑娘至於在酒樓見血嗎?多不吉利!”
眾人:“……”
王伯有些擔憂柏以丹會同意去賈府,剛想開口,就被小夏攔下。
柏以丹擦完了刀,這才望著那等著自己回府的眾人,冷聲道:“不過臉是要自己掙的!他那天怎麼從我客棧灰溜溜離開的,忘了?憑他那一個員外的名頭,還嚇不到我柏以丹!識趣就趕緊滾,惹急了,我請你去衙門坐坐!”
“這……”說話的男人語噎,眼見著那眼神越來越冷的柏以丹,卻沒辦法開口。
柏以丹的視線,一直望著扶著管家的男人。
那男人不知在祥叔耳邊說了什麼,祥叔竟是壓下心頭怒氣,把眾人給遣散了!
望著一夥人風風火火來,風風火火走,柏以丹勾了勾唇。
回頭看了小夏一眼,明事兒的她對著新來的兩個‘跑堂’遞了個眼神,那二人就悄無聲息跟了過去。
人一散,酒樓就恢複營業,三天兩頭被人上門打擾,柏以丹這心情也是極為不爽!
剛打算喝杯茶消消火氣,那縣令又跑來了!
柏以丹瞟了一眼,隨地而坐。
王青山立馬衝了過來。
“本官聽說,賈家有人上前來找麻煩?”
“是……”語氣不鹹不淡。
“本官還聽說,你把那管家給傷了?”
“不是。”神色嫌棄不已。
“啊?”王青山一愣,“那為何衙役都說你把人傷了?”
“那老頭來打我,自個兒的手撞到我刀上流血!關我什麼事?”
柏以丹閑情逸致地抿了口茶,隔桌傳來打掃衛生的小夏偷笑的聲音。
王青山:“……”
王青山鬱悶地倒了杯水灌下肚,咬牙切齒問道:“你咋這麼喜歡糊弄本官呢?”
“因為你好糊弄啊!”
“我……本官才不好糊弄!”王青山眯起了他那雙老眼,又朝她靠了一絲,壓低聲音問道:“眼看又要到第五日了,那采花大盜怕是又要動手了!你覺得賈家的人能抓到嗎?”
“那你問賈家去,問我,我怎麼知道?”
“本官現在和賈家都這個樣子了,能去問嗎?而且賈家還想本官給他抓賊呢!本官才不去蹙這個黴頭!”
王青山委屈的別開眼。
這老人精!
柏以丹輕飄飄掃他一眼,道:“急什麼?這案子鐵定有人給你破了就是!你老老實實安排人盯著賈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