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撿回條命你就亂跑!是想再暈一次是吧?就在這兒洗漱,一會兒我把飯菜給你端來!”
柏以丹蹙起了眉頭,不解地眺了張三郎一眼,問道:“不就是破了個窟窿?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破了個窟窿?”張三郎放下水盆,一把拎起她的衣領,陰沉沉地盯著她:“如果不是我封住你的穴道,如果不是我的金瘡藥還有,你現在就是一具幹屍了,你知道嗎?”
“如果你再不放手,不成幹屍,我也會被憋死!”
柏以丹瞪著麵前這怒氣衝天的男人,說的話起了作用,張三郎一愣之後,立馬鬆開了她。
轉身把盆裏的帕子擰幹,在她臉上一陣亂抹。
“喂,張三……”
“閉嘴!”張三郎根本不理會她的嘮叨,‘洗’幹淨了臉,張三郎就將人打橫抱了回去。
“你今兒給我老實待在這裏,飯我給你端來,敢出門我弄死你!”
張三郎把人放在了床上,怒斥完剛要轉身,柏以丹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拉我也沒用,你今兒就給我在床上歇息!哪兒也別想去!”
張三郎回頭就是一個大白眼,柏以丹眯著眼睛,很不爽的歎了口氣。
她的手從他胳膊放下,問道:“就在床上歇息,我要做什麼你都幫我?”
“廢話!當然是我幫你,不然還能有誰——”
“我要小解,你能幫嗎?”
張三郎臉色立馬僵了下來。
“幫不了就讓開!神經病!”柏以丹煩躁的罵了一句,撐著床板又要起床,失血過多,腦子本來就暈暈沉沉的,這麼突然一用力,使不上勁兒,人又摔了回去!
“啊……”幸好半路被人抱住。
倒沒摔在地上,隻看見一張氣得鐵青的臉!
張三郎人是接住了,可臉色不怎麼好看,狠狠給柏以丹一個白眼,這才又抱著人往茅房走去。
院子裏,爺孫倆望著這人抱進抱出,都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張老爺子有些狐疑地望了眼張達遠,那人臉色平常,像是看不出什麼情緒。
不過老爺子的眉頭倒是蹙了起來!
他伸手拍拍張達遠胳膊,問道:“你咋想的?”
“嗯?什麼咋想的?”張達遠一驚,老爺子精幹的眼睛緊盯張達遠的眸子。
“關於三郎這麼在意以丹這丫頭的事情,你咋想的?”
“我……我沒咋想。”張達遠視線有些縹緲,老爺子上下打望著他,最後鬆開手,端著自己的酒杯,抿了口酒。
又抬頭望著他,道:“老大,你知道了什麼?對吧?”
張達遠的手一抖。
對上張老爺子的視線,問道:“爺爺為何這麼問?”
“你不像老二那麼單純,是個聰明的孩子。三郎這孩子隱藏得再好,最近是表現得越來越明顯了,你會看不出他喜歡以丹那丫頭?”
張達遠沉默了,抬頭看了茅房門口的人一眼,抿唇道:“我知道,他昨兒個還跟老二說不找家人了,要一輩子留在咱們家。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不過老二倔強,對以丹用情也很深,兩人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