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洛家。”
洛軻的話讓老者的手頓了一下。
老者看了看地上躺著氣息微弱的洛軻，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子，我若救你，你必須幫我完成一件事。”
老者將眼眸從新放在魚的身上。
“前輩…就算小子我活了下來，怕也是廢人一個。”
“前輩…這麼好的…身手都…解不決不了的事，我怕是也完成不了。”
洛軻連續的說話間又不由的吐了幾口血。
“哼…你身上習有淩霄劍宗的絕學，若是再學上我派武學，未必來日不能幫我完成未完成的事。”
老者將魚烤了起來。
“天下還有功法能將我的經脈複原不成？”
洛軻自嘲的笑了笑，淩霄劍宗也算武學寶庫，記載了天下間九成武學，雖然有些並沒有記載修煉功法的部分，隻有其特性類別等等，但也算得上是可通曉天下武學。
起碼以洛軻常年泡在裏麵翻閱的閱讀量來看，至今是沒有見過可以修複經脈的武學功法。
療傷功法倒是有一些，但筋脈斷裂，經脈淤結，無法運轉內力，有卻也等於沒有。
“沒錯，以淩霄劍宗這麼多年的底蘊，說沒有那天下間或許是真的沒有了。”
老者撫了撫胡子。
“小子，你可知我雙腿為何而斷？”
老者撕下一塊魚肉。
洛軻現在五感虛弱，這香氣撲鼻的烤魚味，洛軻倒是一點也沒聞到，看著前輩烤魚，自知無法進食的洛軻，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或者說血水。
“小子，你可知大燕頂上宗門有幾個？”
老者吐出魚刺。
“淩霄劍宗，西極樊音宗，純陽道觀。”
洛軻嘴上說著，思緒卻在翻飛，這老者的氣息並不像三大宗門的武學氣息，但又能感覺到有一股生生不息的自然之感，不是宗師卻也相差不多。
“沒錯…現在大燕頂上宗門隻有這三宗了。”
“不過，你可知二十年前，這片崖巔上還有一個強大的宗門。”
老者話語間盡是緬懷之意。
“前輩！你出自青稞自在觀！”
洛軻驚的想要起身，卻疼的咧嘴隻好又躺了下去。
“有些見識，看來你在淩霄劍宗地位確實不低。”
老者看著驚訝間氣息瞬間紊亂的洛軻，伸手度了份內力給洛軻穩定傷勢。
“沒錯，老朽便是聶懷安。”
聶懷安眼神中那抹自傲之感難以掩飾，二十年前他和墨無缺同為先天強者，世間之大無他們不可去之處。
“聶掌門！你真是聶掌門！師父如果知道你還活著，肯定會高興壞了，大笑三日。”
洛軻一時間忘記疼痛，笑出聲來。
“你居然先替你那師父墨無缺高興？他這老小子居然有這種好命！收了你這樣的徒弟。哈哈。”
聶懷安也笑了起來。
“師父他每一年都會在四月獨自一人飲酒長歎。”
“師父說過，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事情便是閉關踏入宗師，不然他不會錯過能救你的機會。”
洛軻也不由的歎了口氣。
“不過現在也不晚，咳咳。”
洛軻咳出一口血，不過他並不憂愁，反倒興奮，替師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