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上傅晏清的眼睛,知道這人不好惹,立刻慫了。
傅晏清瞥了她一眼,視線很快從男人身上移開,對他女朋友意味深長道:“及時止損吧。”
女人望著氣質卓越的傅晏清,心中酸澀難忍,最後咬唇點了點頭。
言止於此,傅晏清沒再停留,牽起餘笙的手走了。
察覺餘笙走路不便,他低頭看見她腿上的傷,索性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男人步伐穩健,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很吸睛,短短一段路餘笙莫名接受了一路注視。
她抬眸,剛好看到傅晏清優越的下頜線。
她小聲說:“我傷得不重,可以自己走。”
傅晏清低頭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臂彎兀自收緊,徑自走進急診室,要求醫生讓餘笙住院觀察。
醫生從辦公桌前抬起頭,因為剛給餘笙處理過傷口,對她有印象。
“我記得她身上都是擦傷,不用住院,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行,必須住院。”傅晏清神色嚴肅,“她出了車禍,萬一傷到骨頭呢?”
“拍片子了,我看沒什麼事……”醫生話說一半,看見傅晏清的黑臉,話鋒一轉,“好吧好吧,我這就安排住院。”
驚天動地的一個晚上,餘笙住進病房,傅晏清就再沒讓她下床。
她想喝水,他給倒,她想手機充電,他來充,她想去廁所,他來扶。
餘笙有些尷尬,站在廁所門口:“你……你走遠點。”
傅晏清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從善如流地走到了走廊另一邊。
林然的病房就在她隔壁,診斷是鎖骨骨折,身上還有幾處玻璃割裂傷,他這樣未來兩個月估計都得請假。
他思忖片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響了很久,徐卿才接聽:“傅先生難得給我打電話。”
傅晏清開門見山:“今晚餘笙坐我的車回家,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觀察。”
聽說財神爺出事了,徐卿大驚失色:“什麼?她有沒有事啊?”
“輕傷,不太嚴重,也多虧我的司機反應快,換成別人,後果不堪設想。”傅晏清說,“我最近抽不開身,煩請您幫我查一下肇事者的背景,這件事關乎餘笙的生命安危,我相信如果梅萬裏知道也會記得這份人情。”
“查查查,我現在就派人查。”徐卿答應得痛快。
掛斷電話,傅晏清收起手機,回頭,發現餘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洗手間出來了。
“今晚的車禍,不是意外,對嗎?”
既然被她聽見,傅晏清隻好承認:“還在調查,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我想多半有人為因素。”
餘笙倒吸一口氣:“所以他們實際上是想……”
她不敢想。
事發時,如果林然沒能馬上打方向盤,如果傅晏清恰好在車上……
她原本還沒覺得這是一件多嚴重的事,仔細想想,車輛尾巴撞擊嚴重,對方明顯是衝後排座位來的,而傅晏清最常坐的位置就是駕駛座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