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易雋垂眸,看著容絨手裏躺著的盒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容絨心下躊躇,這隻是她給劇組工作人員發的小禮物裏剩下的。剛剛一時腦門熱拿出來,也不知道舒易雋會不會嫌這東西太過寒酸。
畢竟藝人和普通工作人員不一樣,平日裏用的接觸的都是價值量很高的事物,有時候難免眼光不由自主就高了。
想到這裏,她的手就要往回縮,“哦,你不喜歡的話就算啦,反正也隻是小禮物!”
這時,一隻滾燙的手卻倏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微微有些用力,讓她的手沒有辦法再往回縮。
熱血青年身上的溫度似乎也是比別人更加燙一下,透過她的腕骨傳過來,讓她不由地心頭一顫。
她嚇了一跳,被異樣的陌生的接觸弄出了一陣奇怪的感覺。
她下意識用力地往回縮,想要將手抽出來,麵前的人再伸了一隻手過來,將她手中的保溫杯盒子拿住,抽了過去。
而在保溫杯脫離她的手時,鉗製住她手腕的大手也在頃刻間鬆開。
她垂眸看了一眼,竟發現手腕處微微地泛起了紅色。
不知道是被燙的,還是被用力握的。
容絨不由地感覺心裏有種被人冒犯的慍怒之感,但在她表現出來之前,麵前的人卻搶在她前麵開口。
“抱歉。”
“我沒有不喜歡,我很喜歡。”
舒易雋看起來神色鎮定自若,沒有一絲異常,還低頭拆開了紙盒,拿出了裏麵的保溫杯,仔細端詳起來。
保溫杯是深藍色的,杯身流光熠熠,折射著周圍的光線。
他的眼神探究,仿佛在看一件價值千億的藝術品,“藍色,是我的幸運色。”
容絨:“……”
他抬眸,看向容絨微微一笑:“謝謝你,容絨,我很喜歡。”
容絨頓了頓,剛剛的慍怒已經過了頭。
她抿了抿唇,卻沒有注意到舒易雋的耳根處漸漸泛起的紅暈,就像是夕陽時天邊燒起的火燒雲,越燒越滾燙。
……
殷辭走進劇組的時候,剛好劇組正在搬東西,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地一時顧不得看住入口處,他便自己走進來了。
他朝著容絨剛剛離去的方向走過去,不一會兒,便看到了“劇組休息室”的牌子。
休息室的門沒有關,隻是虛掩著,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剛推來門,一陣男女對話的聲音便隱隱穿出來,但卻聽不清說話的內容。
殷辭動作一頓,因為他在這話語聲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眯了眯眼眸,從推開的空隙往室內看去。
可映入他眼簾的一幕,卻讓他眸光倏地一沉,渾身的氣息霎時間如同被凝結冷凍住了一樣。
隻見在那空蕩蕩的休息室裏,隻站著一男一女。
此時兩人站得極近,年輕男人的手握在女子纖細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正接過女子手中拿著的物體,動作有些親密。
殷辭隻感覺後牙槽處下意識地咬緊,將他的下顎線勾勒地愈發分明刻骨,流暢銳利。
他深邃的眼裏仿佛騰地燃起了熊熊烈焰,仿佛要將那侵略者的身影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