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幫她弄了弄一旁的輸液瓶,看起來十分忙碌。
容絨之前先是被困,後又手術昏迷,導致太久沒有進食,不能立即吃正常的吃食,隻能吃流食並且注射營養液來維持生體機能,等到慢慢適應了才能恢複正餐。
小護士很無奈地回答道:“容小姐,雖然現在暫時安全了,但外麵情況還是比較複雜,大部分店鋪的店麵都倒塌了,更別提有沒有開了,所以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
“而且,您不是有未婚夫在這邊嗎?您可以讓他看看給您找來一台備用的手機看看。”
又是聽到同樣的答案,容絨有些失望地重新靠回枕頭上,然後賭氣一般地閉上了雙眸,沒有再說話。
護士們還要去別的地方照看其他病人,也沒有時間再繼續管容絨,收拾好東西,就推著推車重新走了出去。
容絨閉上雙眸後,腦海裏不由地想起了兩天前的畫麵,更是感覺心裏有些悶憤的感覺。
真是到了這種時候,才感覺自己沒了手機好像活不了了,才意識到手機在成年人的生活裏到底有多重要。
這兩天,她沒有手機,腿腳又不方便,哪裏都去不了,可謂是無聊到了一種極端的地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毫無人生樂趣。
而在兩天前,她方才蘇醒的時候,曾經請求過殷辭能不能幫她找來一台手機,但卻被殷辭無情地拒絕了。
當時那狗男人冷著一張狗臉,雙手耍帥一般地插在風衣的口袋裏,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冷冷地跟她說“抱歉,我想我沒有義務做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在那時,容絨隻感覺有一口惡氣悶在了胸口裏,想要把它化作一把劍朝殷辭狠狠地刺過去,可那股惡氣卻隻悶在她的身體裏,讓她無比難受。
嗬,哪門子的假未婚夫,簡直就是占著個名頭啥事兒也做不了。
最奇怪的是,整個醫院裏都好像之後殷辭是她“未婚夫”的事情。
就算殷辭當時在人道主義的概念下,才自稱是她的未婚夫幫她入院,但也不至於說到這種眾人皆知的地步。
漠城本就比起其他地方閉塞,如今發生災情便更加嚴重了。
而她現在連手機都沒有,她根本不清楚外界的情況,也沒有辦法和其他人聯係,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人。
想著想著,她歎了一口氣,仰頭緊緊地靠著枕頭,看著自己那打著石膏被吊起來的雙腿,一時間更是感覺有些惆悵。
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子裏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比如說,殷辭為什麼會出現在漠城裏,又為什麼會和她遇上,並且這麼好巧不巧地就幫了她呢?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感覺有些狐疑,又覺得事情好像比她想象得要更複雜一些。
剛想到殷辭,就有人從外麵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來。
容絨一看,來人竟然就是殷辭本人!
他今日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運動外套,下身也是一條運動長褲,看起來運動風十足,和平日裏的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