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侯飛到附近,雖然沒有看到紀元在哪裏,但是氣息就是在這裏消失的,因此鎖定了這片區域。
“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多久?”尚武侯恐怖的神識展開,一花一木都逃不過他的查探。
不過九玄也非等閑之輩,布下的陣法暫時沒有被發現。
尚武侯失去了耐心,這裏是十萬大山的邊緣,要是被紀元逃脫,那就麻煩了。
十萬大山是妖族的主要領地,即便是通玄境,也不敢輕易挑釁這裏的妖族。
很快,尚武侯部下的軍隊和鬼臉青年一行人,也趕到了這裏,方圓幾十裏重重包圍了起來。
尚武侯板著臉,“此子動用了魔族秘法,想必已經透支身體,就在這一片隱藏。”
鬼臉青年嗤笑了一聲,“果然,紀家都是魔族奸細,符餘,你可有辦法找出他來?”
鬼臉青年身邊的一個道袍人,掏出了幾張符籙,“在下試試看,應該沒有人能逃過在下的搜查。”
道袍人符餘,儼然是雲州符籙世家的繼承人,竟然也追隨著鬼臉青年。
“三千甲兵,破除虛妄!”符餘揮手一灑,三張符籙中湧現出無數畫著奇異符號的紙人甲士,密密麻麻朝著地麵衝過去。
尚武侯眼神一凝,連符餘都是他的手下,這個鬼臉青年是什麼身份?
“三千甲兵,不錯,此子在劫難逃了。”另一個在鬼臉青年身邊的美豔女子說道,“五行之中,沒有陣法能夠抵抗這種查探。”
鬼臉青年轉頭看向美豔女子,“若找不到,你該當如何?”
美豔女子驚慌失措,“是妾身多言了,懇請主人勿怪!”
鬼臉青年悠悠說道:“我並非怪罪你,而是此子太過重要。七年了,我那個秘密恐怕就在此子身上……”
是什麼秘密沒人敢問,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山洞中的九玄,並不知道外麵正在查探,隻能抓緊恢複這具身體。
燃血遁還好,吞了許多補充氣血的丹藥,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尚武侯那一道金氣似乎擁有極強的破壞能力,紀元腹部的傷口一直不能愈合。
破軍決也隻能極其緩慢地修複著傷口。可惜九玄察覺不到源種的存在,更不懂得動用它。
“該死,撐不住多久了!”九玄已經發現,有一個紙人甲士正在嚐試突破陣法。
這些紙人甲士很是獨特,五行屬性都有,任何地形都阻擋不住它們的腳步。
九玄不敢破壞眼前這個紙人甲士,一旦出手,馬上就會被發現。
待傷口恢複得差不多,檢查了一遍紀元的儲物戒,九玄心生一計,主動打開了陣法,麵對著紙人甲士。
“媽的,是誰壞了老子進階的好事?”九玄用虛空麵具變成了一個猥瑣的中年模樣,還特意換了一身破爛的布袍,佝僂著身子。
紫電青霜,也被他用布層層包裹起來,看上去像兩根棍子。
符餘眼睛一亮,“找到一個可疑人物!”
九玄粗暴地踢開了眼前的紙人甲士,飛到半空,“別被老子發現,是誰幹的好事!”
鬼臉青年盯著九玄,“你是誰?”
九玄罵罵咧咧,“老子是東海皇族的部下,你又是誰?”
尚武侯特意感受了一番,這人身上確實沒有了他的功法留下的金氣,按道理沒可能清除那麼快。
“眼前這人確實不像,難道是化形的妖族?”尚武侯對鬼臉青年說,“不過那個紀十三擅長易容之術,還是確定一番比較好。”
在十萬大山,沒有人敢輕易擊殺妖族,萬一引起妖王的報複,非同小可。
鬼臉青年有點疑惑,“東海遠在萬裏,你怎麼可能是東海皇族?”
九玄甩出一個東西,飛到了鬼臉青年身邊。
鬼臉青年伸手一抓,正是敖虛留下的銀色鱗甲,“真的是東海皇族的信物。”
明顯他見多識廣,認出了這個鱗甲主人的身份,於是甩手還給了九玄。
九玄接過銀色鱗甲,傲然地昂起頭顱,“你們人多勢眾,壞了我進階,這件事必須給個說法!”
尚武侯沒有心情,眉毛一皺,“趕緊滾!”
九玄露出像是吃了一個死蒼蠅的表情,心中卻是暗喜,“你……你們欺負人,好漢不吃眼前虧,給我等著!”
說罷,就要離開這片區域。
鬼臉青年等人也沒有阻攔,眼看九玄已經快要飛出了包圍圈。
隻見地麵上,顧明生帶著一隊手下趕到了,“那個人的同伴,抓到了!”
尚武侯一把將人質攝入手中,正是昏迷不醒的完顏春柳!
九玄明顯感覺到,紀元的神魂開始劇烈波動,就要接管身體!
“你就不能安分點,我們快要逃脫了!”九玄的神魂著急地開口,飛行中的身體快要失去控製了,“這小妞的性命,有你自己的重要?”
在魔族的眼中,實力為尊,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