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飛速落到地麵上撿起了清心留下的藥瓶握在手中,望著清心離去的背影,一時間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我剛剛那句話太過分了?不對啊,之前更過分的話都說過了,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麼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呢?”
遠處,潛伏著的眾妖還在懵懂地看著。
小七的眼都直了。
“是……大聖爺?小花姐,這是大聖爺嗎?”一回頭,他才發現草小花也呆住了。
此話一出,刷的一下,聚集在一起的七八隻妖怪全都眼巴巴地望著草小花。
在場的,除了小七和草小花誰也沒見過真正的大聖爺。而即便是小七,這麼多年下來,也早已記不清了。
與其他地方的妖怪不同,他們太弱小了,弱小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別人徹底吞掉。多年的生活讓他們學會了謹慎,在沒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絕不露麵。
此時此刻,唯一有可能辨認出對方身份的,就隻剩下草小花了。
然而,此刻的草小花同樣拿不定主意。
她睜大了眼睛望著遠處山坡上的猴子,微微張嘴,卻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認出了猴子,可是,這世間洞悉變化之法的人何其多。如果剛剛清心沒走,她或許會多少相信清心真的是猴子的師妹,是真的受了猴子的委托來找她。可是眼前的這個“大聖爺”來了,清心卻走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腦子裏的思緒就好像忽然被打了個死結一樣,完全懵了。
長長地哼了口氣,猴子將藥瓶收入懷中,又將那昏迷的五人一個個安置好。
女媧隨時有可能再出手,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清心的反應究竟是代表什麼了。
轉過身,他朝著草小花的方向招了招手,吼道:“是我回來了,知道你們在那裏,趕緊出來!急事!”
“……”
“這麼遠都能感知到我們?會不會……真的是大聖爺?”
“真的是大聖爺!一定沒錯了!”
還沒等草小花下令,小七連同那其他幾個妖怪已經歡呼著衝了出去,隻留下草小花一人依舊站在原地,呆呆地眨巴著眼睛。
猶豫了許久,她最終還是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
南天門城樓。
太白金星躬著身子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拱手道:“老臣,參見陛下。”
“免禮。”督了太白金星一眼,玉帝似乎想起些什麼,稍稍調整了下情緒,輕聲道:“愛卿是三朝老臣了,這女媧娘娘的事,你該是清楚吧?”
這一問,太白金星一怔,微微直起身子朝著左右瞥了一眼,猶豫著拱手低聲道:“陛下是想知道哪一方麵?”
“全部。”
“全部,這……”
“怎麼,連朕都不能知道嗎?”
太白金星又是左顧右盼,抬頭望著玉帝尷尬地笑了笑。
殿堂中一片寂靜無聲。
見狀,玉帝擺了擺手道:“你們其他人,先下去吧。”
“諾!”
待到其他眾將走後,太白金星才震了震衣袖,走上前來,躬身拱手道:“陛下,女媧娘娘之事,實在不便公開討論,還請陛下見諒。”
“平日裏即便是有什麼事忌諱人多嘴雜,李靖也不過是丟個禁音術解決。”玉帝冷冷瞧了太白金星一眼,哼道:“你倒好,還得屏退左右。”
“陛下,事有輕重,不可一概而論。”太白金星笑了笑,低聲道:“平日裏的事,頂多也就牽扯朝政。這女媧娘娘的事,可是牽扯了三清、如來。說少一分無功,說多一分有過。既然陛下要問,臣也不是不能說,但大庭廣眾之下去說,即便借臣幾個膽子,也是不敢啊。”
玉帝意味深長地瞧了太白金星一眼:“那你說說,女媧娘娘的修為,究竟幾何?她能擊敗那猴子嗎?”
“女媧娘娘的修為,屬半天道。”
聞言,玉帝哼笑一聲,道:“天道就是天道,哪裏來的半天道?”
“陛下有所不知。”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得從那女媧補天的傳說說起,且等老臣細細說來……”
……
“大聖爺!您可算回來了!我們等得好苦啊!”
此時,那一群的小妖已經跪在猴子身前,一個個激動得嗷嗷大哭,眼淚鼻涕一氣下。
“爺爺臨死之前,最最掛念的就是大聖爺了。他囑咐我們一定要守著花果山,一直守到大聖爺回來。隻要大聖爺能回來,我們妖族就一定可以重振!大聖爺,您以後不會再走了吧?”
猴子鼻子一酸,那眼淚差點也跟著一起掉下來。
“還不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