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陽本來是想要去一趟市局,到刑偵支隊打聽一下柳芊蕁的家庭信息,如果一般人不知道的話,那就想辦法查找一下她的檔案,總該有家庭住址什麼的吧。
但想到查找檔案,才醒悟過來,為什麼不直接找嶽鵬呢?嶽鵬是支隊長,對於柳芊蕁這位得力幹將的檔案肯定熟悉,直接問就省去了很多麻煩。而且他和嶽鵬還有過一段“並肩作戰”的經曆,按道理應該會給他這個麵子。
想當初還沒有跟赫海不打不相識的時候,就因為張永春懷疑喬本發的案子有靈異問題,請他來幫忙。嶽鵬當是是完全不相信的,蒲陽當是也沒有證據,隻是推論猜測,從秦瑤那裏知道有赫海這麼一號人,就和嶽鵬一起找到東沃鎮去了。
當時為了方便聯絡,也有嶽鵬的名片,把他電話號碼存下來了。現在蒲陽當然找不到名片了,可當時為了多撈外快,是把嶽鵬如張永春一樣當成潛在客戶,已經存下了號碼。
從哪一次之後,他們就沒有什麼交集了。是以當蒲陽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嶽鵬搞不清楚他是誰,就是蒲陽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麼印象。
這讓蒲陽多少有點挫敗感,人家張永春是省廳的處長,對他是多麼的尊敬,一口一個蒲師傅,這嶽鵬竟然不記得他了。
“好吧,支隊長您是大忙人,不記得我這小人物。我提醒一下,以前有過一起神秘的高層密室滅門案,你找了張永春幫忙,張處長找了我幫忙。你還跟我跑了一趟東沃鎮,有沒有印象?”
嶽鵬到底是搞刑偵的,即便他這個支隊長已經很少在第一線,但對於重大案件,都是了如指掌的。而且要記人不是那麼擅長,記案子卻是職業習慣,這麼一說,他馬上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他拖長了語氣,思索著怎麼應對蒲陽。
對於這個神秘的年輕人,雖然老上司張處一再叮囑說是高人,說能在一些棘手、無頭緒的案件上起到關鍵作用。但他還是很不感冒,上次會同意蒲陽私下加入,並在資源上給予配合,完全是給張永春麵子。
但東沃一行,他就有點斷片,感覺被打暈過去了,有一些關鍵的事情沒有了解到。但蒲陽還是顯示了他的不一般,說有人會自首,就真的有人來自首了,而且能夠對應得上已經封鎖了的犯罪現場。
即便如此,他對蒲陽也是將信將疑的,並不會有任何的倚仗、希冀,他相信同誌們的努力,相信科學的調查。所以也沒有再和蒲陽聯係過,便是柳芊蕁向他打聽案件的真相時,他也什麼都沒有透露。
“嶽隊別誤會,我找你不是要拉關係幫忙,呃……確切的說,是要找你幫忙,但不涉及任何的案件,也不是要求你撈人什麼的。”
聽出嶽鵬的語氣沒有什麼親近和友善,蒲陽馬上解釋了一下,然後不等嶽鵬反應過來,就直接的問了出來:“我想要向你打聽一下芊蕁的家庭地址,要不有她家的電話也可以。我打她手機關機了,她今天回家去了,應該也不是有重大案件才關機工作的吧?”
“哦,你找芊蕁啊?”嶽鵬是在想著怎麼敷衍拒絕他,聽到和工作沒有關係,才沒有多懷疑。不過他作為一個刑偵高手,本能的迅速就從蒲陽的一句話裏麵,分析到了很多線索。
柳芊蕁“今天回家去了”,說明平時他們是住在一起的;打她電話關機了,要打聽家庭地址和電話,那自然是為了找到她。怎麼聽著感覺像是情侶吵架之後的狀況?
“幫幫忙,我有急事,我剛剛差點想要跑局裏去了。想著局領導什麼的也下班了,一般的同事也未必知道,所以就找嶽隊你了。”蒲陽不想浪費時間。
嶽鵬聽著卻是皺起了眉頭,靠!這是什麼意思?不告訴你的話,你還要來找局領導打聽?領導還管你們小青年拍拖的問題?
但剛剛蒲陽提到了張永春,他不想這還又通過張永春來找他。
“你把芊蕁怎麼樣了?”
“呃……”嶽鵬突然來這麼一句,蒲陽有點意外,什麼意思?難道他希望柳芊蕁?不對啊,看樣子嶽鵬應該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不過……以柳芊蕁的條件,他這個上司會有所惦記也不太意外。“這個是我們的私事,跟工作、案子什麼的沒有關係吧?還是您的意思是我要打聽,得先向你彙報?”
蒲陽的語氣還強硬起來,讓嶽鵬更是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