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大嫂先生有矛盾,那也就現在這麼一點吧,何至於自己就說了她一點壞話,又沒有張嘴罵她髒話,結果現在就這樣一副仇恨的目光??
老二媳婦倒真的嚇住了,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
她到底是嬌生慣養的,也沒有和什麼人起過紛爭,自己又是讀書人的妻子,極少會和什麼人發生爭執,更不要說有人用這樣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了。
老二媳婦是真的被嚇到了,以至於白學義吼了自己一嗓子之後,她就問了一句,接著又就偃旗息鼓不再問。
白學義以為媳婦是知道自己錯了不說話,然後他就又安撫自己的大嫂,說了幾句好話。
見大嫂手裏麵還抱著他們的要換洗的衣服,立刻把大嫂手裏衣服給放了過來。
“大嫂……大嫂你別生氣,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這還腫著呢,把這衣服給二弟就好,這衣服我幫大嫂給洗了。”
老大媳婦道:“我可不敢讓你洗,你可是個讀書的,這不是馬上就要去縣裏麵科考了嗎?我怎麼能耽誤你的時間!”
白學義連忙道:“別別別!我的時間沒有什麼,這……這還有我媳婦呢,讓她洗!”
老大媳婦可沒有老二媳婦那麼沒腦子,見好就收,她還是懂的,都到這程度了,自己氣也撒了這就夠了。
於是她便冷哼了一聲之後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說完就直接進去了自己的房間。
老二媳婦站在原地看著自家丈夫手裏麵的那些衣服,轉身扭頭就走,老二氣的挨罵了一聲。
接著直接把衣服給堆到了全家人放髒衣服的那個大盆裏麵。
他這邊正要下手去洗呢,接著就聽見他爹喊他的聲音了,當時白學義的心裏麵猛一疙瘩,他爹這麼快就喊他了,難不成是剛才他們說的那些話在文字裏麵的爭吵,他爹都聽到了嗎?
嚇得他趕緊撿拍了拍身上沒有存在的灰塵,隨後應了一聲,連忙跑過去了他爹的書房。
就見一過去,他爹正悠哉悠哉的,他那樣子似乎是睡了個回籠覺,剛剛醒過來。
沒有一進門就質問自己剛才外麵發生了什麼情況,說明他爹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白學義心裏麵倒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就聽他爹立刻就說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呢?手上怎麼沒有拿著書?”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那眉頭都擰了起來。
白學義那是苦不堪言,他平時反正他爹叫他,他手裏麵都是拿著書,然後再過去他爹身邊的。
他爹看看他手裏麵的書畫,倒也沒有說什麼。
今天倒是給忘了。
“我剛把書看完,聽到您喊我就直接把書放下過來了。”白學義趕忙說。
老頭子將信將疑,隨後有道:“你是準備怎麼打算的?”
他什麼……怎麼打算?白學義有點摸不著頭腦。
結果就看老頭子那沒頭擰了就更深了。
“後天就科考了,你今天不是要過去縣裏麵準備準備嗎?書又看的怎麼樣了?這回有幾幾成把握?”老爺子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學義有點慌,是的,他自然是知道後天就要科考了,他今天就該去縣裏了,這不是一起來,還沒來得及問他爹他娘要盤纏,結果媳婦兒這一邊就和自己說這些了嗎?
他早上剛剛去溜了短短的一圈,然後收到了一些人給的東西。
大多是祈福或者平安符之類的,那些都看不上。
白學義當然隻希望這些人給他一些錢。
心裏麵雖然在想的事情,看他嘴上卻連忙說:“是的,現在就要過去了。”
白老頭知道白學義也自從來家了,這幾天時間除了吃飯或者偶爾出去之外,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念書的。
他也能夠看出來他的用功。
每每自己過去老二的房間裏麵的時候,總看見他在看書的背影。
“老二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考上,可以嗎?”白老頭問。
白學義堅定的點頭:“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的!”他沒有直接說自己能不能行,隻說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白老頭索性也不說什麼了,然後他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的說道:“一會兒收拾收拾東西就直接過去吧,今天過去了之後找一家好的客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