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妍在院子裏練了一會功夫,不一會額頭上冒著汗,神清氣爽,她覺得自己沒有半點毛病,可早上突然的頭疼是怎麼回事呢,衛生員說她是累的了,可她雖然很早就爬起來去黑市,可身體並沒有感覺勞累,勞累也不會頭疼的像是被東西撞擊了一樣啊?
對了,她當時是在想……
當時自己在想上輩子死的時候,陳妍妍上輩子做了很多年的鬼,隻知道自己是淹死的,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臨死時候的場景,這輩子剛一回想就頭疼的昏了過去,陳妍妍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老陳家人下午也沒去上工,趙慧芝一直抱著陳興容不送,心裏不住的害怕,眼眸中帶著恨意看著陳奶奶和陳老頭,很想去小屋裏把陳清清給再收拾一頓。
“慧之啊,興容也沒事,你就算了吧,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別讓興容跟清清一塊就行,興容也那麼大了,他會聽話的……”
陳奶奶見趙慧芝心裏的怒氣沒有消散,歎了口氣,過去規勸道,她可不想把一個家鬧得四分五裂,大兒子的體麵,小兒子的暖心,她都想要,老二的能幹她是不能占了,她可不願意再失去哪一個。
“大河去城裏找你大哥了,等你大哥回來,再說。”
陳老頭看了下趙慧芝,對她說道,渾濁的眼眸中帶著狠厲,這回的事不小,既然孫女做錯了事,那就該罰,該收拾,老大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閨女,他可是知道,老大很想有個兒子呢,不然也不會對興容這個小侄子那麼看重。
“是啊,你大嫂子家裏那麼有本事,不會虧了你的,你想要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都是一家人,別弄得太難看了……”
陳清清想要淹死陳興容的消息在上溝村飛快的傳播,大隊的男女老少都在議論這個事,雖然劉天榮嗬斥過,可他們卻反駁道,沒有瞎說,親眼所見,沒有造謠,一時間有孩子的大隊隊員心裏慌慌的,幹活都不得勁了。
“這陳清清怎麼這麼狠毒啊,一會汙蔑自己堂妹,一會要淹死自己堂弟,她這都在村裏好些天了,啥時候走啊,她可不是我們上溝村的人……”
“是啊,大夥說的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我家狗娃才六歲,正是瘋玩的年紀,平時也沒管太多,要是被陳清清給撞上了,那豈不是危險……”
“可不是嘛,我這心裏也害怕,村裏的孩子可不少呢,陳清清這麼惡毒的人,實在是擔心,趕緊幹完活回家去看看孩子啥樣……”
“我聽說趙慧芝拿著大棒子要打死陳清清哩,要真打死了,也是好事一件,省的讓我們這麼揪心了……”
“可不是嘛,她不是在縣城住著嗎,大江怎麼舍得讓她回來了,難道是在城裏做了惡事待不下去了才回來啊……”
“不行,這件事可不光是說說就能過去的,村裏那麼多孩子,陳清清要是看誰不順眼,把人悄摸的弄死了咋辦……”
一下午大隊隊員幹活的速度直線上升,完成下午的任務後就直接下工了,半點沒有磨蹭,齊刷刷的往村裏走。